若是纠正,未免又小题大。
心犹豫间,我们已经在榻边的案几前坐。
贺闻秋十分自然地拉过我的手,合拢在他掌心:「好冷,给你。」
风从隙来,烛火动,我在柔暗的光芒里打量前的贺闻秋,意识到他生了一张十分挑的面容,眉目锐利又隐三分瑰艳,颌线条利落如刃,偏巧总是勾着几分笑的薄唇看上去温柔不少。
于是我默默地将话吞了回去。
贺闻秋继续说:「不过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不是崔家那对白狼兄妹,还是你那个一心想吞并姜家的二叔,又或者因为岳父不肯上而心怀不满的七皇,都交给我来解决就好。」
「你唯一要的,就是好好吃饭,时加餐,把养好,不要再生病了。」
我沉默了很久,声:「贺闻秋。」
「嗯?」
「我可能……活不了多久。」
我原以为面对这个早就预料到的结果,自己应该已经没有波澜,可心脏奇异般地越越快,似乎越来越清晰地昭示某个我早该察觉、却有意回避的事实――
我其实早就,为他而心乱。
「不会的。」他郑重其事地说,「我娶你时就知一切,知你弱,但那又如何,总能补回来的。千难万难,我陪着你就是了。」
「姜笛,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你死的。」
那些百转千回的隐秘心思,贺闻秋并未察觉到。
他替我了手,又顺手从一旁的果盘里拿了个苹果,削好之后递过来,看着我吃完,终于满意地。
「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
说完,他转抬步,一步却迟迟没有落。
因为我从后,轻轻拽住了他的衣摆。
「今晚留来住吧。」
贺闻秋开,嗓音都是发颤的:「你……你知你在说什么吗,姜笛?」
我没有回答他,脆微一用力。
明明在上气势凛凛、敢和七皇当庭对峙的贺闻秋,就这么后退两步,险些跌坐在榻上。
「那一日你来救我,我其实并非清白有失……」
「我知!」
他咬牙,像是在忍着些什么,语气却脆利落得不像话,「不有没有,真的还是假的,我都不在乎。」
「贺闻秋。」我低声说,「一开始我就说过了,不是我还是姜家,都需要一个孩。」
安静片刻。
他重重吐一气,终究是转过来,低,有温又细密的吻落来。
「如果突然又不想要了,随时叫停我。」
覆盖在我肩的柔衣料被掀起,随即有更灼的东西取代了它。
房间气氛暧昧氤氲,贺闻秋揽着我的腰,微微仰起,指尖落在我腰窝两侧,像是在描摹线条。
「太瘦了。」他轻轻嘟囔了一句,「还得继续补。」
第二天醒来后,外面淅淅沥沥落着雨,不一会儿便放晴了。
贺闻秋坐在桌前摆着一只木匣,目光专注,直到我叫了他一声。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