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你一顿,比如你是怎么追来的,比如曾经的贺闻秋病弱敛,你是如何变成如今这副模样的?
但我什么也说不来。
因为只要一张,就会有血从咙里涌来。
在此之前,我想过无数次自己的死法,大都是着再喝几年的药,熬到油尽灯枯之时再撒手人寰。
那时候,姜家至少已经有了一个继承人,是我的孩。
我没想过是今天。
贺闻秋红着睛,把我揽怀里,一声又一声地说:「对不起。」
他有什么好歉的呢。
我又一次,昏了过去。
昏迷后发生的事,都是我醒来后,绮月告诉我的。
她说贺闻秋巡街路过姜家,原本想见一见我,却听绮月说我去学堂拿东西了。
于是一路折过去,半就发现了着箭矢的车和地上的尸。
他带人一路向北,追到京城外近百里的地方,终于救我。
然而我却发起,连日昏睡不醒,几乎命悬一线。
郎中一波又一波地来,最后甚至惊动了里的太医,拿数百年的老参吊住了我的命。
再后来,见我仍未醒来,贺闻秋带着一百零八抬聘礼上门求娶,自请为我冲喜。
「这就是我醒来后满屋喜字,桌上还有龙凤花烛的原因吗?」
我倚在床,嗓音里尚带着几分虚弱。
床前的贺闻秋一脸认真地:「你在病中不方便移动,今后我们暂时住在姜家。」
兜兜转转,这人还是实现了他姜家赘婿的梦想。
我想笑,可只是稍稍动一,又不由自主地开始咳嗽。
咙涌上一甜腥味,我瞥到旁边贺闻秋满面紧张,到底是把那血咽了去。
初退,我整个人发倦,没一会儿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8
一直到半月后,日将至时,我才能地行走,算是彻底痊愈。
成婚这件事,我似乎很自然地接受了。
又或者是因为,哪怕已经成亲一月有余,我与贺闻秋仍旧是分房睡的。
除去每日会一同用膳、他时不时来我房中送些宵夜之外,和从前并无区别。
这些天,贺闻秋早晚归,上总带着肃杀的冷气。
我原本以为他有什么差事要办,直到那天深夜,他迟迟未归,回来时上却带着伤。
我翻伤药,小心翼翼地给他前的伤上药。
晃动的烛光,他的肌肉线条显得格外漂亮,只是碰上去却是紧绷的。
「疼吗?」我把动作放得更轻了些。
只是指尖才刚落上去,他忽然闷哼一声,接着一把攥住了我的手。
结上动一圈,贺闻秋再开时,嗓音微微喑哑:「不用上药了,一小伤而已。」
「真的?」
他一脸肯定:「真的。」
我收回手,发现他额浸着一层薄汗,有些恍然:「是太了吗?」
虽然已经是初,但寒气尚且料峭,加上我大病初愈,屋里仍然着炭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