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来的短信,向领导告了假,拿着离开时带走的那几件衣服推开了家门,看见了被收拾得净净的屋,还有一个人坐在地上玩玩的沉望。心里只想着得知她只是去逛了逛,还是外旅游了。一个人在外安不安全也不知。
坐在地上的沉望听见声音回看,望见是好久不见的爸爸,忙开告状,“爸爸,你回来了!这段时间你不在家,妈妈特别想你,还偷偷哭过。但她让我不要告诉你。”小孩总是在无意识中同另一位告状。大分况都有奇效。
他失笑,弯同小家伙坐一块儿,伸手帮他收拾散落一地的塑料玩时,随意地问,“妈妈不让你说,你还特意告诉我,不怕她回来教训你么?”
“不怕。因为只有妈妈哭了你才会回家。”儿总是用着天真的吻说着最真实的话。
男人抬手了儿的脑袋,想想这几个月实在是气昏了,也没过他,想必阮阮一个人带孩,要比之前更辛苦,于是耐心地问,“我不在家,你有没有好好听妈妈的话。”
“有,小望可乖啦~”摇晃脑地夸自己,这幅样与同自己要夸奖的阮阮如一辙。
他真是忍不住笑意,觉得心里一。不得不承认,只要看见他们娘俩,心里的各种不开心都会一消散,他又想,一个人冷静这么久,也是该好好地坐来与阮阮说明白那件事了,于是再问,“知妈妈去哪里了么?”
沉望年纪虽小,但他实在聪明,说话、认字都比一般的孩都要早,这问题他一定答得上来,因为阮阮每次外要去哪里都会告诉他一声,怕他担心。
结果小家伙使坏,听见爸爸的问题,张就答,“我知,妈妈走之前特意和我说了。但是她不让我告诉你。”
沉时哑然失笑,脆从袋里掏手机,拨了那个一直显示红未接的电话号码。
温阮本没走,她把客厅里的属于自己的东西都收了小家伙的房间,然后就一直躲在房间里等他回来。所以手机响铃通过那堵不厚的墙时,她就知事有了,他们的生活也能继续往后走了。
听见屋的电话铃声,他也不等妻接通就自顾自挂了,然后开,“小望,你能在这里安静地玩一会儿么?爸爸有几句话要和妈妈单独说。”男人又了儿的脑袋,轻笑着询问他的意见。
沉望听话地,看着爸爸,突然叮嘱,“不许再惹哭妈妈,她只是个女孩。”
“好。”他看着从客厅落地窗外照来的阳光,承诺,“我得好好给她个歉,再给她一个亲亲抱抱,就像妈妈平时亲亲抱抱小望那样,好不好?”
“不好。”小家伙果断摇摇,丢右手上拿着的小玩,同爸爸比了个巴掌,继续,“妈妈每次只亲小望一次,爸爸你得亲这么多次才行。”说完他又觉得五次还不够,把另一只手,两只脚都伸到爸爸面前,让他自己算。
“我知了。”沉时弯腰在沉望圆嘟嘟的脸上亲了亲,便起往婴儿房走去。
婴儿房里很暗,她把窗帘都拉死了,就这么背对着他,置于黑暗中,灯也不开。
沉时开了灯又带上房门,看着几月未见的妻,诚恳地开,“我今天回来就不会再走了。阮阮,那次突然离开,是怕我忍不住绪,说些不该说的话伤害到你。”
“我明白。沉时,今天我们可以坐来好好谈上次的话题了么?”她看着这整间屋里和他一起选购的孩童用品,十分平静地询问他,问他好准备面对他最不想面对的话题了么。
“可以。”他,大步走上前将她揽怀里,陪她一起坐在并不大的一张儿童床上,继续,“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她转回看向这段时间思念良久的丈夫,轻慢地解释,“我没有任,我的吃得消,前段时间也去医院看过了,指数都良好。为了调整状态,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画画了,每天都在休养,也积极参与了运动。我们再要一个完全没问题。”
这其实是他们很早之前就商量好的,在还没有沉望的时候,她说,两个孩不多不少,长大了互相有个伴。他也答应了。
“阮阮,你的况我只听医生的。”沉时并不是不信她,但在这种足以威胁到生命的大事上,光听她一人的片面之词还远不足够,“我不想你还和上次一样吃苦。你知的,我对到底有几个孩没有任何的看法,左右你开心就好。我只希望你健健康康的,我们能并肩一起生活去。”
想来今日所言,皆为肺腑,他很少像今日这样直白的表述对妻的依恋。
“我知。”温阮,哽咽着接着,“你说吧。”
“我们已经有小望了,至于能不能再有第二个,就看缘分。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求。等你调整好,我们再尝试,等你确认怀上了我就去绝育,最终能不能好都看它的造化。阮阮,我不可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以犯险,也请你谅我,我没办法再经历一回你可能要离我而去的状况,在这个世上,我没有更多的家人了。我只有你。”这是他不能想象和不能承担的后果,他知光凭小望一个人是不足以支撑他面对整个世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