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便达了彻查的命令。原本事与她这位商人已经并无多大系了，但她想早让月芳摆脱谢家掣肘，等不及官家派人，便先让自己人去庆州将那边几位主事的盐商带了州界，目前正在往京城赶。她当然知这一路都是不安全的，于是联络了路上的漕帮帮忙照应，谢家一路拦不到人便忍不住对她手了。

        已经到了连枢密院的官印都敢仿冒这地步，那么谢家在庆州那个天皇帝远的地方，也许贪的钱远不止她算的那些数。想到这里顾怜玉反而不禁嘴角翘起，此时此刻她倒是庆幸谢家早早便将月芳卖到娼馆订死契，便是诛九族的罪都与他没有系了。

        对付疯狗顾怜玉怎么可能事先没有防范，她花钱请来的护卫各个都是上好手，再说了即便打不过只要闹得足够大的动静，天脚害怕招不来官兵吗？只是没想到对方的人来自郡主府，还是有些厉害的，顾怜玉肩上中了一刀，也不是很要命的伤，没伤到筋骨，只是看着吓人而已，却把宅里的张家吓得六神无主，没帮上什么忙不说，反而让奇怪的风声了顾府给她添了乱，待她理好伤去寻月芳的时候，倚竹楼的鸨父却奇怪的看着她。

        “他走了，说是要去见顾小你。”这句话让顾怜玉心一寒。

        这是多么不幸的巧合才让他们两人刚好错过，顾怜玉踏着雪，她不顾肩上的伤随家丁们一起将倚竹楼到顾府这条路上的每条街巷都摸了个遍，然而直到太阳落山都没寻到月芳。鸨父说他为了去找她，门时什么都没有带，这样一个人走在雪地里当是相当扎的，可一路问过去竟没有几个路人有见过他的印象。

        “小，您看我们还要继续找吗？”家局促的凑到她边问。

        顾怜玉摇了摇：“帮我准备一，我要城，我能猜到他在哪里。”

        22

        半夜三更拜访谢府是很没礼数的事，但顾怜玉此时此刻才顾不得那么多。

        “顾小这么晚拜访是为何事？”首座之上是谢家的老人，月芳的血亲。谢均在京中购置宅邸接来爹娘亲自侍奉一事，本在官眷中是一桩谈，可现在想来区区一个五品的通判如何有钱能在汴京城购置庭园，他这些年贪的钱怕不是个小数。两位老人一锦衣，面上挂着虚伪的笑容，他们告诉顾怜玉谢均今晚在留在了忙公事，明日早朝过后才会回来。

        这番明显的敷衍之词此时听上去只让人觉得刺耳，而顾怜玉此刻没有心思跟他们兜圈：“你们还想要他怎样？谢衡也同样是你们的儿。”她瞪着前二老，话说的直白。

        “顾小您在说什么呢？”谢夫人先了怯，她小声嘟囔着，却不敢抬看顾怜玉。

        倒是谢老爷绷住了面：“顾小可是有什么误会，我如今只有谢均一个儿，庆州苦寒之地，我那不幸的小儿早便夭折了。”

        这番话让顾怜玉气得浑冒火，连裹着绷带的肩膀也不那么疼了，她上前一步，也不顾对方是长她二三十载的长辈，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如今是上要查盐税，你们就算绑了月芳也改变不了圣上的决定，死他对你们又有什么好……”说到这里她突然住了，像是想通了某些事：“你们想让他罪？”

        没人回答她的话，他们的反应便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