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有从前面涌,他浑颤栗的抱着她,整个人在她怀中,仿佛找到了归宿。
19
月芳醒来的时候,顾怜玉并不在边,倒是长映捧着盆对他不停的傻笑。月芳弹了一他的额:“傻笑什么呢?”可一抬手便看见了自己手臂侧被昨夜被她印的吻痕。月芳故作镇定的收回手,他轻轻咳嗽两声,却掩饰不住自己绯红的耳。
“顾小被人叫去了,好像是官差,但应当不是什么大事,她临走时跟爹爹都说好了的,很快便能将哥哥赎走了。”长映的嘴说个不停,自他被卖倚竹楼后月芳哥哥便一直照顾他,他能和顾小有个好结果他是打从心底到兴的。
“官差?”然而听了长映的话,月芳的面却沉来:“她可有提过是为什么事?”他紧张的问,掀了被立刻了床。
“她没说,可顾小这段时间在京城不一直给那些官吏事吗?大约是公务……”长映话还没说完,看着月芳凝重的神也不由开始担心起来:“月芳哥哥?什么事了?你怎么这副表别吓我啊。”
顾怜玉说过,她是打好一切才来找他的,鸨父是个见钱开的主,自然是好打发的,但谢家却不是。就算月芳被血亲抛弃,被陷害禁在娼馆之中,但他或多或少都能收到谢家消息,即便月芳并不想听到和那些人有关的所有。
在用卖了他的钱度过严冬之后,兄长谢均发奋读书,二十一岁便中了举朝为官,他生微寒及第也不过只堪堪排在二甲之末,可也不知他使得什么手腕,竟被庆州的丰承郡主相中成为幕之宾,此后官运亨达一路飞升,短短四年便已成了一州的通判,虽是副职却掌全州的盐铁税务、商运关卡。他是寒门举读书的榜样,是前途不可限量的青年才俊,为了他的仕途谢家尚且能够牺牲月芳,一个与他对着的商,他们又如何会轻易放过顾怜玉?
他早该想到这些的,可昨夜顾怜玉给予的温柔乡令人迷醉,他便被她疼的飘飘然了。
月芳也不顾上乏力酸的劲儿,飞快的披上衣袍:“我要去。”他落了话便疾步了屋,不仅没有洗漱连袜都没有穿。
“月芳哥哥?”长映愣在原地,完全不明白了什么事的他,一时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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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小遇刺了。”月芳刚楼便被鸨父叫住,他叼着只烟倚在门,看着他不修边幅的模样睛里尽是戏谑之。
“你胡说什么!”月芳登时面孔变得雪白,他一把住鸨父的肩膀失态的大吼,瞪大的睛里泛着血丝。
饶是鸨父厌烦月芳那么多年,也是被他这副模样吓到,嘲笑的话到了嘴边生生转了弯儿:“……刚从甜巷里听来的消息,顾小在路上被歹人袭击,现在顾家京城的宅里乱成一锅粥了……”月芳听见这话双手不停的发颤,他松开鸨父退后两步,低着一言不发。见他这副模样鸨父胆又壮了些,他一把打掉月芳的手嫌弃:“啧,沾上谢家就没一好事,当年把你这个赔钱货往我这里推,好容易有人愿意花大价钱赎你,又让你家里人给当街了。”
这话很是刺耳,可月芳就像没听到似的:“放我去……”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