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咬着嘴唇拼命忍着啜泣的声音。
几个月的黑暗真的给他带来很重的压抑与焦虑,从一个能读书写作的健全人到连走路、找东西都要别人帮忙才行,这得有多么痛苦啊!
我明明也是残疾人,清晰地明白那种之前平日里的小事变成无比沉重的困难的滋味,那是平常人不能知晓的自卑又无助,我真的不该那么对他的。
他忍不住了,无力地蹲来,把脸埋我给他带的围巾里,呜呜咽咽地大哭来,双手抱着自己的,撕扯着他的发,发那些压抑许久的痛苦。
哭一也好,泪可以带走一分伤痛。我站在他面前五米的地方,也默默着泪,静静地看着他从未在任何人面前展的一面。
他哭累了,咳嗽了几声,站起来,茫然地面对没人带领他的现实,踟蹰着转了几圈,选了一个方向走。
我就跟在他左后方,看着他几次将要被石和树枝绊住,都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扶,又生生止住。
他的手杖在几次失误里用的越来越熟练,我又放心地将手袋里,缓缓跟着他前。
――直到他上要掉结冰的湖面,我快步上前拉住他,要不他就成只落汤小冻猫儿了。
“!”他被吓了一,全紧绷,炸了一样,却从抓他的手劲里察觉到是我,又意识放松来。
可他又很快想要挣扎:“你,达达利亚,你放开我,不是你让我的吗?”
“嗯,我也跟着过来了哦,先生,你去哪我就去哪。”我声,同样带着鼻音的哭腔让他不再乱动,乖乖在我怀里被抱着。
“对不起,先生,我不该那么说的,我错了。我从不嫌弃你,我喜照顾你的,手杖只是想让你在恢复期更方便一些。我真的没咒你,我想让你睛好的,特别想。”我赶紧抓住机会解释。
“我也没想让你走,你摸摸,我在手杖上焊上了我俩的名字和住址,还有我工作的地方。就是怕你在外边找不到家,到时候好给路人看的。”我牵着他的手拂过那些凸起的,这些糙的地方被我用砂纸仔细打磨了一遍,一也不磨手。
「达达利亚&钟离,街304号或狂浪街102号,谢您的帮助」
“我怕写得太详细,会有坏人跟上来,所以您得学着从大门自己找回咱们房间。您看这样安排还不错吧?”
他终于笑了,带着脸上的泪痕,像只小花猫。
我的小花猫就是这么好哄,可我是不忍心再伤他的心了。他的泪像岩浆,灼得我的心好痛,太可怕了,它只适合晚上的时候。
“嗯...那,达达利亚,你现在不是应该去跟那个女孩约会吗...”他脱掉手套,用手指摸着我的脸,把我的泪掉:“你今天打扮的时间很长,而且了香,这是准备的很充足的约会吧?这么好的装扮,别浪费了。去吧,洗个脸,别太狼狈。我再在这里练一会儿,你记得来接我就好。”
我有些疑惑,随即终于想到了在医院的那个玩笑。这个笨先生,把那个虚构的女孩当了真。
于是,我抓着他的手在我的上抚摸:“先生,你摸摸,我的是不是很长,个是不是很?你摸摸,我的发是不是短的卷卷的发?还有鼻,很哦!我的睫很密很长吧,里边的睛是蓝的。”
我又拉着他的手往他自己上摸:“先生摸摸,你自己的睛是不是长长细细的呀?屁是不是翘翘圆圆的,嗯?”
他的脸红了,可能是被自己的笨气红的,也可能是被我的手摸红的。
“笨先生,我今天约会的对象就是您呀,你看你这么坏,还对我发脾气~”我对着他撒,把他缠得没办法,也对我非常真诚地了歉。
只歉可没有用!我低,迫他献他在家外边的第一个吻。
可能是害羞,他的一个劲地躲,我不允许,抱紧他,缠住他,亲他,让他只能趴在我的怀里息,听我问他我嘴巴甜不甜,脸就更红了。
真可。
他歇了一会,用手探索起我的脸。我顺从地闭上睛,任他在心里勾勒。他的手上带了层茧,轻轻划过我的额,眉骨,睛,鼻,嘴唇,脸颊,耳朵...那么轻柔,那么仔细,那么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