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耳聋没啥文化的鸭X23岁盲人作者离，双残疾退役军人，背景现代半架空，有战争，反战因素，鸭的第一视角。

        简介：

        我踩在刚刚结束战争的大地上，还带着火药味的空气打在我的脸颊，今天是个坏日zi，妈的，我的退役军人残疾补贴被贪了。

        我走在挤挤攘攘的街dao上，在寂静无声的世界里叹息，思考xia个月的房租该如何应付，却在这时遇到了一只蹲在路边捡行李的盲yan先生，他的勋章撒了一地，就那么泡在污泥里。

        嗯，不是chu于善心，只是需要一个室友分担房租，我发誓。

        我们就这样开启了两个残疾人的同居生活。

        ――《互为纸笔》（钟离　达达利亚著）

        1.一只不合适的耳朵

        “喂！钟离先生！xia午陪你去领稿费，你记得把你那什么证件带上！你听见了就跺跺脚啊！！”我大声叫嚷着，这是失聪人士的mao病之一――自己听不见也生怕别人听不见。

        可我没gan受到地板被重重跺的震动，反而是凌乱连续的几xia轻颤，知dao是那位瞎zi先生又把东西碰到地上了，无奈地匆忙洗好盘zi，转过tou看他。

        “你是猫吗？老是把桌zi上的东西打到地上。”我一件一件地拾起那些笔和书稿，还有我给他zuo的ying纸板格zi――可别小看它，没有这玩意，他漂亮的字就会像蛇一样在纸上乱爬，自然写不chu那些描述惨烈战争的文章了。

        钟离的脸上蒙着绷带，但我依然看见他的脸颊红了一片，他修长的手指抓紧衣摆，有些羞愧，也有些为自己的无能而失落。

        呃，猫咪好像需要dian安wei...

        我用手指轻轻chu2摸了一xia他的手背，他就顺势用左手拉着我的手，右手在我的手心上写字：抱歉，我想拿了纸和笔，给你写详细的地址。

        yangyang的，我的心也跟着手颤了一xia。

        我轻咳了两声，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没跺脚呢？那样我就会过来找你的。”

        他摇了摇tou，耳朵上的石珀耳坠跟着摇晃，继续在我手掌里写：你不在的时候，房东来了好几次，说我们楼隔音差，好心提醒我们得走路得轻轻的，说话也是。

        放屁，我翻了个白yan。

        那个该死的吝啬鬼肯定不像钟离说的那样，还“好心提醒”？见到钟离先生这样的残疾人不欺ruan怕ying地嘲讽两句就算好的了！

        这间挤得要死的屋zi就俩房间，一个是卧室兼厨房，还只有一张破烂的双人床。另一个就是厕所，我租这间也是因为我不想用公共厕所，那玩意一个星期都不打扫一次，比战场上烂了三天的尸ti味dao还恐怖。

        狭窄的卧室里被我sai满了东西――床，二手市场买来的柜zi，灶炉，锅碗瓢盆，我自己用破木板zizuo的桌zi和椅zi。

        虽然东西不多，但奈何屋zi小，所以看起来还是蛮富裕的。

        然后房东那个吝啬鬼就以我在卧室里zuo饭会熏黄墙bi为由，每个月多收我三百摩拉。

        呵呵，要是早些日zi在军营里遇见你，我给你脸打zhong成三百块。

        “别guan他！我们屋zi里就我说话，你又不用说，两个人的份一个人说还不让说大声了？！”我非要大声说话，准备气死房东拉倒。

        钟离无奈地摇了摇tou，将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我，还带着一丝他手上的温re。

        “好吧好吧，哼哼，你这么好说话，在这个地方跟兰花掉jin猪窝一样，没我，真不知dao你怎么存活xia去。”

        我的话不知dao怎么戳中钟离的笑dian了，虽然我听不见他在闷笑，却也能看到他的脸都憋红了。

        后来我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我把自己比作了守护他这朵猪窝里的兰花的猪骑士。

        哼。

        检查了一遍东西，我给钟离披上大衣和围巾，掺着他chu了门。外边飘着雪花，气温能冻死个人――不是夸张，我看场zi的酒吧每年附近都有因醉酒倒地不起的人在极寒的夜晚里被冻chu坏疽、甚至截肢或者死掉的。

        战场上的经历告诉我，生命很宝贵，不该被以如此愚蠢的方式结束掉。所以，虽然我在酒吧工作，却滴酒不沾。

        我把钟离送jinchu版社，就站在门kou淋着雪等待他。

        外边天气很冷，chu版社里边有nuan气，当然nuan和。可我不愿jin去，里边的人说话很奇怪，看我的yan神更让我不舒服，或许那就是“有文化的人”。

        钟离先生也是个有文化的人，不过我并不反gan他，甚至有些可怜他。他被qiang制动员ru伍的时候大学都读了一半，学得还是他们国家最好大学的文学系。可惜他家里只他一个，家人都没了，结果被ding替了一个有权有势人家的人qiang制ru了伍。

        他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就算是到了战场上也得了不少军功。但后来，他被闪光弹近距离闪瞎了yan睛之后，就像垃圾一样丢chu来了。

        他被退伍了，战争只留给他一shen的伤疤、看不到的双yan、一堆无用的功勋章、还有永远延期、实际上拿不到的退役军人残疾补贴――跟我一样。

        我呢？我14岁就上了战场，因为我的国家比他的国家更没底线――无限制动员。我初中还没读完就被发了杆枪qiang迫我们上战场。其实我觉得打来打去真没有什么意思，不知dao这些执政者怎么想的，这完全是没有意义的战争。

        战争――它到底给人带来了什么？如果没有它，我可以顺利读完初中、gao中、大学，我也能像钟离先生那样创作文学，或者从事其他工作，钟离先生也可以有完全不同的人生。

        但明明有无限可能的我们，却一个瞎一个聋。我没了受教育的机会，钟离也没有了他chu2手可及的mei好未来。甚至，如果到了战场上打照面，我甚至要跟钟离血战！

        多么可怕？！完全不认识的两人，现在可以互相照顾的两个人，曾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