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又一次赶安东和安西走,让他俩离开自己。安东和安西是跟随安河清南征北战,最贴的几个兵,安河清将军几次救了他们的命,带他们杀重围,是以深受将军重恩的四个人,直接改名换姓,非要跟了将军,一辈当,报答将军。
四个人非跟着将军姓安,自行区分了安东安西,安南安北,本来就都是孤儿,或者是跟亲人失散,早就没有故乡,也没有家了。所以这次将军凯旋,四个人死心塌地,非要跟着将军不可。安东安西现在就跟来了,安南安北理些琐事,不几日也会赶来相聚。
安河清将军征战几年,骁勇善战,文韬武略,有勇有谋。此次大获全胜,边关太平,御赐官爵,衣锦荣归。可是安东安西看安河清越近互相越怯,喜劲儿不大,一脸的忧愁。他们四个平时和安河清称兄弟,不分你我,还是一回,安河清满面愁容,一直在赶他们走。
安东安西就是不肯走。
安河清也没办法,只能又偷偷侧面工作:“小东,小西,我真的……,哎……,难说啊……”
安东安西好奇不已,安河清言又止。
看已经了村,估计再走几步就要到家了,安河清终于狠狠心,咬咬牙说了来:“你们跟着我,可能得挨打……”
安东安西好像在听笑话一般,两双睛瞪得溜圆,意思是别开玩笑了,谁敢打将军?
安河清无奈,只能又近一步:“我夫人她,脾气不太好……”
安东安西对视了一,还是决定跟着,一个老娘们儿而已,他们沙场沉浮这么多年,能怕她?
安河清看他俩的样,也知他俩绝对低估了对方,只能再狠着心:“我挨打没关系,我怕她连你俩一起打……”
安东想了想,还真是,将军夫人,还真不能还手。
安西想了想,:“我们俩总能跑得过她吧?”
安河清沉重地摇了摇。
安东安西都愣了。
将军夫人,这么厉害的吗?
安河清咬咬牙,也不怕家丑外扬了,一脑都说了来:“打不过,骂不赢,跑不了,胜算是半分也无,我超级……怕她。”
安东安西终于信了。安河清叱咤风云,再激烈的现场上,从来没说过一个怕字。现在他说怕夫人,那……,该是真的怕,怕到骨里去了。
安东安西商量了一,决定继续跟随。将军能受,他们也能。
安河清看他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好话已经说尽,怎么也说不通,也不再劝了,拐了两个弯,到了府门前。
苏府。
不是安府?安东安西对视一,心领神会,原来,将军,是赘婿?
安河清已经没有心思搭理他们两个了,他没有门,绕到苏府后门,在后门旁的树上折了枝棍,徒手把树叶捋净,拿着回了正门。
安东安西睁睁看着战场神话,常胜将军,令人闻风丧胆的安河清,在苏府正门,咕噔一声,双膝清脆地跪在了石板上,双手抬起,举好刚折的棍,朗声:“夫人,我错了,求你,让我门。”
2.将军夫人
安河清跪在门外大声恳求,安东安西看得目瞪呆。他俩明明看到院里有人来往,说明夫人应该是知将军回来了,可是夫人不动声,对将军不予理会。
安河清似乎也早有预料,只在门端端正正跪着,一动也不敢动;夫人不理他,他就一遍遍声认错,丝毫不见不耐烦。安东安西目瞪呆,瞠目结,就在一边呆呆楞楞地看着安河清跪着恳求到太阳偏西。
安河清嗓都快喊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