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灵魂被这简单的一句话击穿了,顿时一阻,被酸涩填满,看着她,眶里几乎要掉泪来。他很想说什么安她,但是意识到自己向来只知哄骗她、欺瞒她,又没办法开了,答,“我知。”
她又哭了。但这次好像有一些不同,温阮以前的难过是奔着抒泻心里的郁闷与难受去的,她只为自己的痛苦而哭泣。可是,今天,现在,在这之后掉的每一滴泪,都是因为他。
不是歇斯底里,上气不接气的那种,也不是努力忍着,把自己关起来,不想被别人发现自狼狈的那种。她就这么抬看着他,一地哭,珠路过的每一寸肌肤都会留清醒的刺痛。对了,因为他们是一种人,境和境遇相差不大,所以少女能很轻易地想象到他曾经经历过的种种苦楚。
他的人生从系统开始就没有选择,有关于他的一切都只能深埋于黑暗中。这也是他们相遇至今,沉时从不着于的原因,这种奢侈的东西他怎么敢碰。
但她是谁,她说话事从来不照既定的剧本来。她哭的难受了,便用尽最后几分力气扑到他的怀里去,用两条纤细的手臂圈住他瘦弱的腰,而后再用手掌紧攥住他的衣角,继续说,“我怎么能觉不来她们在欺负你。”
又是这种完全超乎他想象的话,他本接不上。
但他意识到了女孩并不打算计较这些事,突然心生害怕,害怕她会因为喜自己,选择的放过他曾经犯的错事,更不希望她毫无芥的站在自己这边,所以深了一气,无力地辩解,“阮阮,我可是S,没人能真的欺负到我上。”
“反正可以完好无损的活去。”她冷不丁冒来这样的话语,“反正死不掉,你是想这样回答我么?”
他,几秒后意识到她看不见自己的动作,又轻轻的“嗯”了一声。
女孩摇摇,觉得这回答本就不对。抱住他的手便更用力了一些,“沉时。我不要你只单单活在这世上。”
男人的唇不可控制的抿住了,眶里掉什么晶莹的,滴落在她的后背上。
“我要你无论和谁在一起都能是英姿焕发的。”
沉时不知她是怎么能说如此有力量的话语。她看起来明明就,那么,小小的一只。
“我要你的开心难过沮丧颓靡都有人听得见。”
他觉到自己的衣服湿了好大一片,还在不断地往外晕染。他居然让她这么难过。他终于有了动作,抬起放在侧的手臂,缓缓地,疾迅地放在了她的腰背,最后像拥抱太阳一样,回抱住温阮。
这真是很难得见的时刻,他居然不加掩饰的拥抱了自己的,甚至放了此前所有的有所保留和克制,像貔貅,无止境地从她上汲取温和力量,忍不住哽咽了好几回。
“温阮,你为什么会选择相信我?”他一直很想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为什么不觉得我是于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