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实在是太着急了,她居然连这么扎的痕迹都没看见。还有房门,他从来不开房门,无论在不在家他的门都是紧闭着的。温阮屏住一气,再仔细地瞧,瞧见男人居家的拖鞋都还留在屋里,所有用于外的鞋也都完好的放在鞋柜上,他去的时候甚至没穿鞋。
她不是怀疑他,没什么好怀疑的。就是担心他。
她紧紧抓着手机,对这个人说的话不甚理解,急切地追问,“去办什么事会这么突然,连提前告知一句都不行。你是不是知的况,可以告诉我么?”
沉时有个习惯,因为对数字的记忆能力优越异常,所以他很少在手机里存不熟悉的人的电话号码,包括刚才联系的那个男生,来电显示都只是一串数字。
就是这些事把他折磨成现在这样,她完全可以确定。所以女孩没有再无礼地追问去,开,“我明白了,谢你的解答
温阮又伸手摸了把脸颊,低输解锁密码,再次打开他的通讯录。
他的这一生,就只能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到黑。
“他还真是不吃教训。”这一句是对沉时的评价,好像是对他这样的行为到不满,而后反应过来她还在等答案,轻笑了一声转而改,“你不用太担心,无论发生什么,至少这条命丢不掉。我琢磨着,他大概率是替人办事去了,事办完了就会回来,你在家等着就行。”
确实,她就这么坐在屋里,即便是想破了脑袋也寻不得答案,因为温阮不知的事实在太多了,甚至连其中的冰山一角,她都未曾窥见。这大概就是沉时曾经和她说过的,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它们不但恶心旁人,让他们都默契的选择袖手旁观,还会反复的恶心他自己。
不能脱,无法脱。女孩在心里反复咀嚼这个词,直到它们在中变了音调,变成没办法辨认的模样。
他是被人带走了么?可能意识还不清醒的时候?
有外人来过,她可以确定。女孩着急地站起,走到房门往外看,果然看到客厅地板上也有这种乱七八糟到蔓延的印记。肯定不是她自己足印,比她大很多,属于成年男。
这段话说的她心里一堵,霎时坐在沙发上像个直板,僵如石,“你们为什么不?”
这几天天气都还不错,因为没关窗的原因,地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她对着光线看久了有些恍神,于是又低朝地上看,直到瞥见地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鞋印。它们实在是太明显了,和其他随机分布在木质地板上的浮尘相比,几乎要在她的里生。
少女越是仔细想就越是害怕,怕的手指都在颤抖,她的珠和心一样慌乱,在眶里不停地来回转。怎么办?是该打电话报警么?还是再问问别人,自己总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你好,我是温阮,沉时现在的室友,他已经失联快三天了,你知他可能会在哪里么?”她已经没有耐心像刚才那样听对面说一大堆不知所谓的话。
那能躺在他联系人列表的肯定很了解他。少女这么肯定,定睛往他孤寂的通讯录看去。并不叫人吃惊,那里连半面屏幕都装不满,除了她的电话号码,就剩三个,应该都是他曾经和自己提过的朋友们。死当活医,温阮深了一气稳住绪,拨了联系最频繁的那个号码。
“我知你。”对方愣了一,但是很快给了她想要的答案,“他又不见了是么?”对面似乎对这种况引以为常,说话的吻也是有些嘲讽和不屑的觉。
此刻,温阮的心里涌无数的想法, 它们乱糟糟的在里缠成一团球,将她的思路全堵住,迫使她焦虑、慌乱的绪急速翻腾来。她端着手机,六神无主地看着空的房间,听着耳边人说了一大堆有的没的替他辩解,最后,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将电话挂断。
他平日里没什么社交,也没什么朋友。真了什么事,没一个知发生了什么的,甚至都没人发现他失联了好几天。温阮坐在床沿上,抿了抿唇,无助地抬看看窗外面,抬手抹了把脸。
“我还以为他早就和你说了。”那人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唏嘘,觉并不怎么关心沉时,也不怎么在意温阮的反应,“我可不敢随便说,到时候见面了你直接问他吧。不过,我还是劝你别,就当什么都不知,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离他远,别最后把自己卷去,得不偿失。”
“小丫,有些事没这么简单,不是我们不想,实在是没能力。他已经深陷其中,没办法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