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齐舒瑶，你是不是明天就要去改名叫舒瑶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或者说你记不记得，从你小时候，我们躲在破庙里，缩在墙边，借别人家的棚，到住上房，住上楼房，到层，到别墅，一步步爬上去，我拼死拼活到现在，是为了谁，我挣来的钱都给谁花了。”

空气让他窒息，他必须打开车窗兜着风灌来，才能勉呼。

        她的嘴巴被狠狠的捂住了，齐舒瑶瞪着惊魂未定的大睛，看着几乎是朝她飞过来的齐聿，一秒钟前，他的手臂扬起，她以为自己要挨人生中第二个巴掌，但那只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用力的，咬牙切齿的。

        “可是……”

        “基于事实，哪里的事实？”

        他的语气像是再问今晚吃什么，可她却回答不来了，曾经她抱着他喊我和爸爸天第一好，现在却在质问，无论他们是不是父女，无论他们之间是什么样的，她的行为都可以称上一句大逆不。

        “我那不是叫板，只是基于事实的正常疑问。”

        有滴泪从齐聿角过，重重的砸在了齐舒瑶的心上，她听着这些话，泪

        “你别在这阴阳怪气的，我又没说你不是我爸了，那她本来也是我啊。”

        “我不想要你？我不你？你想去死？你说话之前能不能过过脑，能不能想想别人的受！”

        “你，直接就叫上了，真亲密啊。”

        “过来啊，和我叫板的底气去哪了？”

        天又黄了，风卷着无数灰尘追了上来，闷的空气让人呼不上来，车飞上了一片荒地，风也没有了，一瞬间上就布满了汗。

        齐聿双手在袋里，死板的西装样式也被他穿了一丝痞气，他第一次穿着这衣服没站直，蜷着一条，膛上剧烈的起伏。

        “我告诉我的。”

        这次轮到齐舒瑶震惊了，不得不说她果然是齐聿一手带大的，这震惊时的动作表，和他刚刚愣住的样一模一样。

        只是她快速的反应了过来，思维又开始无限发散。

        是怒吼来的话，震得她大脑都在颤抖，前的男人睛都瞪红了，着罕见的泪，把目光刺在她上，语气一又缓了来，

        “可是，可是为什么不是我当时有能力呢，我当时要是有能力，就可以保护她不用委屈自己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不用让她想着他们能不能结婚，能不能住在一起，她不会每日为了孩的事发愁，不会生你后又着急着去怀你妹妹，明明都是那么可的小女孩，却因为不是舒家想要的儿而被抛弃，可是，可是啊，如果这些都没发生，你就不会存在了，这个世界上没有你这个人，可怎么办啊，如果这世界上没有你，我也到不了现在，但你就在这，所以从前的那些苦，我都心甘愿。”

        “我懂，我明白了，不是谁都不想要我，我就是最多余的那一个，放在哪里都是累赘，那为什么当年你们要拦着不让我被摔去啊，如果就停在当时，这一切都简单了，你们各自去过各自的生活，不需要我，我就应该死在……”

        齐舒瑶本来还有一些的愧疚在这黄蒙蒙的天全都被压了去，她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两个肩膀一耸一耸的。

        齐聿解开安全带直接车，站在车旁盯着齐舒瑶，她也解开安全带跟了去，靠在车门上不敢上前。

        车急速的朝着未知的方向开去，周围的景从楼大厦慢慢变成了空旷的荒野，没有行人，隔着很远才有一颗枯的树，长成了扭曲的形状。

        “你爸，你以为我想当你的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