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自己不能这么狭隘，那说不定不是什么值得怀念的好回忆。后来我调查了一，就像我托人发现了你和连昊元的行踪一样，才知你们大概碰上了什么。

        “以后不要瞒着我了，好吗？我也是能帮得上忙的。”

        他的味、他的话、你手上的茶都把你从冰冷的地狱中拽了来。你们依偎着坐了许久，他才说他去帮你取药。

        “可是刚才的人都说医院没有负一楼了，就算有，那也会是很危险的地方，可能都是怪在那里。”

        “我们总得拿药，不然白跑一趟了。”

        见你还在犹豫，他说：“你回车上等我，我去拿吧。”

        你心一惊，这还不如你这个半人半鬼的过去安全呢！至少真遇上怪，说不定它们只会把你当同类，而不是。你赶紧拉住他，告诉他你也去。

        “你不是怕再看到那些东西吗？”

        “……那我闭着睛。”

        他笑了：“好，那你要抓紧我。”

        在你丢掉空纸杯、跑回来抱住他的手臂时，他忽然问：“万一因为你闭着睛看不到，鬼把我变到其他地方，最后你牵着鬼走怎么办？”

        “你怎么还有心思开玩笑？！”

        “好了好了，对不起，就是觉得你又胆小又勇敢，可的。”

        你恶狠狠瞪了他一，然后闭上睛。

        白如铖走得很慢，遇到台阶时会告诉你，停等你摸索着踏上去；偶尔他稍微用力把你拉怀里，或是用手护着你的肩膀，紧接着你就觉到和什么人肩而过，差碰上。

        你们先是回到了那开药，他问清楚地一楼怎么去，然后你们才慢慢向那里发。

        医院的温度依旧冰冷，有人声的走廊与安静的角落温差明显。

        你听到电梯提示音，坐直梯去后是一个更冷更寂静的地方。除了他为了安你一直说话的声音，你还听到、后，都有在滴来。

        一路上冰冷空气一阵又一阵的扑过来，让你不禁猜测这是不是鬼魂从你上穿过。

        漫长凝重的路程以你想不到的稽结束，当白如铖奇怪走廊怎么这么长、你以为又陷了没有终的鬼打墙时，风靡抖音的短视频背景音乐从你的左前方传来，然后是搞笑视频里的阴间笑声。

        你觉得你回到人间了，但不敢睁，只是舒了气。

        回去的过程轻松许多，也比来的快。

        当你听到夹杂许多脏话的人声，觉到空调风已经消失，上越来越、甚至汗时，白如铖的车解锁声从你面前响起。

        “我们来了。”

        你睁一看，车玻璃上倒映的你还没有变成丑陋的怪，你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睛，正对着车窗呲牙咧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