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上,才发现这人竟然洗完澡还穿了双袜。
谁他妈洗完澡穿袜啊,怪不得没有听到。
他腹诽着。
而女警似乎很淡定,走步向前,而少年不由自主后退。
“刚刚。”
何曼说。
淡定只是保持的表象。当然,她暂时也还不想第二次失控。
毕竟警察的名她糟践不起。
“抹好了?我没有打断你吧?”
她坐在床边问他。
他摇摇,完全被被盖住,“……没有。”
“嗯。”
女警穿着背心,似乎毫不介意他看见她上半的薄肌。她后背有鲜明的肌肉的脉络,覆盖着骨骼的形状,然后最上层微微血凸起包裹着。
姜乾像是惊觉什么,忽然地垂。
他不该这样的。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钻被窝,关上灯。少年警惕地移开到更远的位置,明亮的睛在黑暗里闪着光。
还是和初见时一样啊,她在心里叹。
何曼语气温柔些许,“过来。”
少年看着她,可他本看不清她的神。犹豫片刻,于对她的惧怕,终是妥协慢慢挪过来。
“这么怕我。”
她轻轻搂他的肩膀,试探的,就像收养者试图捋顺被遗弃小狼的发。
他僵住,不确定该对这意味不明的温柔举措作何反应。
“你乖乖的……听我话,就不会有今天那样的事。”
何曼的手对于一个成年女来说略宽厚了,手指也粝得不像话。她的手从上往摸着他光的脊背,仿佛这样的动作理所应当,仿佛少年一直都是如此赤着在她的床上睡。
但她的手又游走去,她觉到少年的肌肉再次绷紧。何曼将他更近地搂到自己边,“只是确认一,你没有撒谎。”
她有困了,低而轻的声音微哑,姜乾可耻地再次泛起鸡疙瘩。
“嗯……”
何曼鼻息温,呼在他肩上。手指的动作缓慢,但还是慢慢到了他的。他的。
药膏化成了油一样的质地,他中间一圈都粘粘腻腻。她似乎有些惊讶,然后继续往里。
他猛地推开她。
“停……”
他着气,
“不。不能继续,你太……”
他竟然了。
“我太过分了?”
黑暗是她最好的伪装,她不需要去掩盖表,只用控制住语调和动作,所以他不可能知她现在的笑容有多猖獗。
姜乾像是突然苏醒一样发现自己的心已经如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