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曹叔的碑在这里……等等,有些不对。”
“我看看。”待宋晋走近了细瞧,发现这是一块“乾隆崇元观御制拈香诗”。上书:
观瞻日xia属神臯,萁旧宁烦事伐鼛。
庆落便中纡法驾,崇元疑早会仙曹。
金题重燦云房复,绛节纷朝玉座gao。
七字聊因识缘起,楔碑乘暇一挥毫。
椓人何事当夔臯,建筑居然兴鼓鼛。
富贵那曾镇尔辈,裔苗诚未忝其曹。
开门已忘君恩厚,督厂偏夸璫势gao。
览古不禁怀鉴古,慎微切切在han毫。
戊寅孟冬修观落成便dao瞻礼因题
宋晋徐徐说着当时往事:“崇祯十一年安民厂爆炸,谨行不仅是去抚恤死伤,崇玄观也被炸毁,因里tou住着很多年老chugong的中官,谨行不愿他们无家可回,就将崇玄观重修。不想到了乾隆年,崇玄观的玄字为避讳清圣祖名号,改为崇元观。清gao宗也写上一首诗,嘲讽了谨行,也彰显他的天恩。”
“当年还有这样一段事……”朱媺娖对这些男人,尤其是皇帝向来极其厌恶,她颇有些气愤,“可是我们都知dao曹叔他没有zuo,什么开门迎贼,都是士人的污蔑!这皇帝还再添上一笔,着实可恶!”
宋晋嘴角勾起一抹轻嘲弧度:“真相与否,人们并不在乎。人们只是有了更好的理由去攻讦他。当一个男人成为宦官时,似乎就和世间诸多邪恶捆绑在一起,再难分离。就算知dao真相,不过只会从另个角度来羞辱。”
“先生……”
朱媺娖轻轻叫他,她总是对此带着dian愧,中官是皇权产wu,而她正是皇家人。她越长大,越能明白ti会为何宋晋会对gong中的gong女公公们频繁伸chu援手,因为gong中nu婢,太难了。
“你这孩zi,又想哪里去了?”宋晋将她的发绳取xia,以手作梳,轻轻给她梳理整齐之前蹭的有些凌乱的发丝。“我不过为谨行叹了两句,你倒开始怪起自己,先生可不许。”
被他看穿心中想法,朱媺娖gan1脆嘴一噘,又问起那个问题,“先生,你是不是厌恶我的公主shen份?”
“那自然没有。可后来我也无数次……”短暂的沉默,这叫朱媺娖等得心tiao加速。
“无数次如何?”
“无数次想,你若不是公主该多好……”
她当然明白宋晋不厌恶她的shen份,自己那早就得到答案的疑问,再问chukou时,不过就是想再听一次。
“可我不是公主,我也就无法遇见先生啊。人生的幸福苦难,谁能预知?”
宋晋给她编好了发丝,再轻柔扎好。撞jin那双笑盈盈的灵动yan眸,那里一直有自己的shen影。
他终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抚摸了那惑人的杏yan。
“哎呀…有dianyang…”朱媺娖眨巴着yan,就要往宋晋怀里去。
罪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