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他们来到了景园的售票chu1。当宋晋被告知老年人可以免票时,他仍然jian持付款买了门票,工作人员回了一句“您不服老啊!”,惹得一旁朱媺娖终是忍不住,嘴角大大咧开笑了chu来。
jin去没几步,就看到路牌,上书:“我在景山很想你”。这叫朱媺娖看得脸都差dian黑了,总觉得这句话是朱由检对她说的。
“……这块牌zi立得不好。”
宋晋听她声音都冷xia来,只小心轻柔dao:“那我和园方反应xia,叫他们改改或是撤了?”
“算了。”说完就拉着宋晋向前走,宋晋就知dao她来这里要生气,果不其然,比自己预想的还严重。
一路可见园方栽种了很多花树,郁郁葱葱,花香满园。朱媺娖却抬起xia巴,对这些绿植很是挑剔:“这些芍药的花型、花se太过单一,都不如先生种所种。”
宋晋放yan望去,至少七八种花se,已是不错。不过媺娖正在气tou上,拿这些花撒火呢。
他diantoudao:“是,等回去我们看自己的园zi。”
朱媺娖不再看那些芍药,而是扭tou去望宋晋,见他一脸纵容,自己就有些不好意思。她轻咳一声:“您还说我老夸您呢,您自己也不是,都快把我chong坏了。”
宋晋摸了摸她的发ding,“我的媺娖我了解,这还chong不坏。”
再走几步就到了那颗歪脖槐树,还立着“思宗殉国chu1”碑。时至今日,朱媺娖再次看到,心中仍是嘲讽不断,就因为自己是女人,shen在皇家,就该被他砍断手臂?母后妹妹就该陪着他一块死?在她的世界里,没有这样的理。可惜全世界都在为皇帝辩解,都在告诉他,皇帝的zuo法是无可奈何的正确。
她还是gao估自己的忍耐力,yan前的槐树、石碑再次唤醒她久违的恨意。脱kou而chu便是:“先生,我要把碑砸了!”
正在这时,宋晋抚上她的手,将她紧握成拳的手掌打开,“砸一个碑有什么意思?不如我们去思陵,先生帮你鞭他的尸。”
这话叫朱媺娖睁大双yan:“先生怎么比我还胡来?”
宋晋柔声dao:“谁叫这朱由检着实可恨,先生与你一样,也憎恶他得紧。”
温和之xia,却是千丝万缕的lou骨杀意,这样的宋晋,她绝少见过。她霎时明白,只要她diantou,他是真的zuo得chu来掘坟鞭尸。
“……不了。”
朱媺娖摇摇tou,这一刻,她突然释怀了。她的恨,她的喜,他全bu在乎。所以她为什么要把宝贵qing绪浪费在一个死人shen上?
朱媺娖转shen回首,不再看那无关紧要的石碑和槐树,她注视着宋晋的双yan,一字一句jian定说dao:“先生,我对他的恨不会消失,但也不会再执着。我不想因他让您担心,朱由检还不pei。”
“媺娖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宋晋不愿朱由检过多影响她的思绪,却也不愿媺娖原谅他。这样,足矣。
“媺娖想去山ding吗?那里空气更好。”宋晋不想叫朱媺娖停留这里。
“可以啊,不过我现在有dian累,我要先生背我上山。”jiao柔的语气里,满满都是对yan前人无限的亲赖。
宋晋直接半蹲xiashen,对她说上来。
他们初见那天,也是这般,宋晋跪xiashenzi等她上去。她永远忘不了,那天御花园阳光明媚,浅金的阳光打在他shen上很好看。shen旁是鸟啼和徐徐风声,还有始终萦绕在他shen上清淡芬芳的花香。
朱媺娖趴在宋晋的脊背上,嘴唇贴着他的耳朵,慢慢回忆dao:“先生,我想起第一次见您,您直接让我坐在您的肩tou,让我看树上的小雀。我就在想,这位先生,人长得漂亮,还陪我玩,我真喜huan他。”
“那么久的事你都记得呢,”宋晋笑dao:“当时你还是个小丫tou,红绳扎着两只发髻,跑得快了发髻就跟着tiao,真真可ai。”
要不是双手正攀着他,朱媺娖现在真想捂住脸,她痛呼:“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