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苏娜听了很满意,“这就是了,看来我的目的已经快达到,现在只差一步,你想知吗?”
渐渐消失,莫不是又难受了?
乌苏娜焦急的语气唤回了曹谨行,他直接搂过乌苏娜,紧紧抱住她,尾一滴泪。
这话成功叫曹谨行笑来:“都是你的,谁叫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皇帝言打断他:“你不必说了!你就非要走?”
他低着,也就错过这时皇帝面上一闪而过的悲凉。皇帝深呼一气,压心里愤怒,仍是劝:“大伴,朕边不需你侍奉,否则御前宦官朕养着什么?司礼监、东厂、京营还有你手全差事都不必再,你只需好好养病。若你不想去梨园,在自己府里,或是皇城随便哪都行,等病好了再回来,你还是掌印。”
皇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语带悲凉讽意:“朕还只是说要见见她,大伴就舍不得了?那朕就更好奇了,若大伴真想辞官,就让她让朕一见。”
“是。”
乌苏娜莞尔一笑,她托起他的手,弯腰低在他手背上落深一吻,举手投足间像个绅士一样,“不知曹谨行阁可愿前往我的家乡看看?”
王文政伸手敲了一桌面,冷看这帮依赖曹公的孩,他可没有曹公一般的好脾气,“在你们前面的人终会离开,若总想有人护着自己,不如现在就给我司礼监。”
“吵什么吵?瞧瞧你们一个二个的息,曹公平日就是如此教你们?遇到事就坐不住,以后还怎么办差?”
曹谨行缓缓摇,他放茶杯,只对乌苏娜苦笑:“乌苏娜,那天夜里,我了一个梦,梦里没有你,也没有我……”
曹谨行抬见皇帝的不舍依赖,他只好换了称呼:“殿,您早已是九五至尊,边已有了无数臣婢,再不是当初的五皇孙,而婢也已老去,该是离开了。”
乌苏娜赶紧上前抚他后背,着急:“大夫说你绪不可再大起大落,你别难受,还有我陪你呢。”
曹谨行不为所动,了那个恐怖的梦后,他对皇帝的最后一丝忠念,也彻底烟消云散。若是说曹化淳是他的上辈,前生他既然把婢对主的忠到极致,这次就让他回自己吧。
曹谨行心惊,乌苏娜一事,果然皇帝心里清楚。只是现在他顾不得那么多了,当即跪:“万岁,她是一鄙番野民,本不识我天朝礼仪规矩,贸然觐见万岁,绝对是要冲撞了您。”
皇帝气得咬牙连说三个好,“朕放你走,只是有一个条件,让朕见一面大伴你府里那位异女。朕好奇究竟是何种貌女,惹得大伴掌印之位都不要了。”
若是以前,曹谨行还能说几句安的话,自他知大明陨落的结局后,他只能叹气:“万岁,老…”
乌苏娜担忧:“你刚醒,我去叫大夫再好好瞧瞧你。”
乌苏娜轻轻哄着他:“梦醒了,就结束了,以后不准再想那个没有我的梦。我不仅要在公公边,公公梦里的位置,也要是我的。”
乌苏娜终是叹气:“公公,我来大明这些年,听过一个说法,叫‘前世今生’。您能这种几乎可以看见今后的梦,除此以外,我不知再能有何解释。”
皇帝拿着曹谨行的奏疏左右踱步,良久,他看向殿中跪的曹谨行,“这是大伴你第三次请辞,第二次朕叫你退去梨园休养,你也不。你就非走不可?”
曹谨行紧双手,神痛苦:“我不愿,这是曹化淳,不是我曹谨行。”
一语醒梦中人,曹谨行濒临崩溃,“为什么?为什么我过了半辈才叫我知…我不是你……不是…”
皇帝见他仍是持,走到他面前,亲自扶他起,缓缓开:“大伴,你和他们都不一样,你知的,朕…不能让你走。”
当皇帝听到这久违的称呼,“啪”的一声,意识松手丢掉了奏疏。他眨了眨,努力维持面上的笑意,话语艰难:“当初若是没有伴伴,那段日定是难捱。我虽已登极,我的臣究竟是何种心思,伴伴不知吗?有时候我觉自己这个皇帝就是他们手里的傀儡,被他们肆意哄骗纵。我真的很累,伴伴,我不想你走,你就在京城里住着,这不好吗?”
不久后,皇帝收到曹谨行辞官的奏疏,而宗主要引退的消息,也在庭传开了。
曹谨行只轻轻回她:“愿意。”
这些日都是王文政代曹谨行理司礼监一事宜。其实自郑之惠死后,他就隐隐有觉,只是没想到来得这么快,就是不知皇帝是否同意了。
曹谨行放开她,伸手指轻她的唇,“让我猜猜,这最后一步,就是要我去小弗朗机?”
曹谨行只是垂首回:“老年事已,侍奉万岁早已力不从心。老若是留,怕是哪天再个茬,万岁千金之躯,怎能受得?”
待曹谨行慢慢讲完后,乌苏娜瞪大双,震惊不已:“这虽是梦,可竟然如此真实。”
乾清昭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