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微微一愣,作为公主昭阳自然不需要住秦家,不需要晨昏定省,甚至每逢节日还是秦家人过来拜见公主殿。秦家是没人敢在九公主面前放肆的,他以为她从未了解过他们。
他和娘亲一样没用,殿不喜他,孩的事就连想想都只让人觉得荒诞。他们那般颠倒行事,除却惩罚他惹她生气,不也是因为殿就无意要他的孩吗?
“殿……”他不知她听到了多少,也许只有一,也许是全,可昭阳看上去太过自然,让秦墨无从窥探她的心思。
秦墨在府门看着自己的爹娘离去,他没觉得松了气,只觉得咙发:“今夜又让殿看笑话了。”他想挤些笑容,可五官都僵着,表扭曲的紧。他本是不该在意后娘的话的,那个女人自幼便厌恶他,从她嘴里又怎能听到舒心的话。可是……可是她今晚却字字像针一样扎他心里。
“本准备歇息了,秦夫人却还在这公主府的庭院中大声吵闹,是想让人误以为本刚回来府上便了贼寇吗?”昭阳冷声说,她往前迈了两步,看样竟像是挡在了秦夫人与秦墨之间。
“秦夫人这么晚了还未走吗?”熟悉的声音让秦墨浑一震,他扭看见不该现在庭院中的影浑一震,整个人僵到连呼都屏住了。
秦墨话音刚落,脸上便结实挨了一巴掌,“啪”的那一声在静谧的庭院里听起来格外响。“借!都是借!你以为你讨了公主喜,了驸能撇了秦家不了?三年了你都没能让公主殿的肚大起来,说不准哪天她便厌弃你了,到时候娘看除了秦家你靠谁。”
秦墨别开睛不再看自己的继母:“墨帮不上忙,表弟要是有能力自然能够考中。”
“本一开始就知了,你家族没落许久,父兄既无能力也无大志,你可欺,又不擅权谋。”昭阳掰着手指一条条数。
“真是的,闹到这么晚了,本的困意都散了,秦墨屋陪陪本。”说着昭阳不由分说拉了他的手直径带卧房,后的人们很有力劲儿的一个都没跟去,只是将房门合了在外听候差遣。
“不……不敢。”秦夫人立刻耷拉脑袋。
即便嫁给了秦墨,也不代表秦家能够压得住昭阳,她对大约秦氏的老人没有半敬畏之心。他们不过是靠卖了墨才在京城站稳脚跟的一群蠹虫而已,有什么资格在她府邸撒野?就算昭阳是秦墨之妻,她也先是九公主,普天之没有任何一位夫家是敢为难公主殿的,何况她还深得圣上,人于她本不适用,何况……
这话让秦墨脸上那因为酒透来的血气尽数褪了去,走廊的烛火他的面一片惨白,他双手都在发抖,掌心紧紧握拳,指甲陷肉里掐红印。
“没什么可笑的……”昭阳方才其实一直在旁边。她虽早早离了席,但前厅如此吵闹她又怎能安然睡,于是便来庭院透气,撞见他们母却是无心,但秦夫人的话她是从到尾听完整了的:“秦墨你不会以为嫁给你之前,本会不知你爹娘是什么样的人吧。”
“殿……”秦墨再温吞,她这么说也让他面上绷不住了。
她这话刺耳的紧,但秦墨却像是习惯了似的,表并未有太大变化:“离开秦家之前我便同你和爹说过,圣上赏赐的秦家可随意拿,但官职和功名得靠秦家人自己挣。”
“你……”听他将话说这个份上,秦夫人脸上的笑挂不住了:“和你娘一样,都是关键时候派不上用场的废。”
…………
秦墨张开,却不知要说什么。她甚至连这件事都一早知,又为何要委屈自己嫁给他……
“秦夫人你最好记住了,你虽是墨名义上的娘亲,但你既非他生母,对他也无养育之恩,若是惹恼了本,兴许先在秦家待不去的是你自己。”她并非威胁,只是陈述事实。
“扰了殿休息罪该万死,我这就带相公离开公主府。”秦夫人忙不迭的应着,一面偷抹着额上的汗,一边不停往后退,直到回了厅里也顾不得人在场,手忙脚乱的去摇睡在酒渍上的秦大人。
昭阳去庭院是临时起的意,也因此她屋中香薰是燃着的、窗是合上的,就连被褥也是散了的。秦墨倒不是没过昭阳的卧房,只是现这
“还有,本知你生母是被你后娘气到病死的,也知你在画像被本相中之前,是秦家的庶。”昭阳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