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北方第三次同朕索要资了。”龙椅上陛抬了声调,明显能听不悦:“境外的鞑竟敢抢夺官府的资,你们这些人还好意思再伸手找朕要?!”
“天呐,这……公她绑着您的?”可惜在当心同僚之前,秦墨还得先应付前的小竹。“怎么这样……她……殿她对公……越来越残暴……”
“……北方今年的雪灾严重,可朝廷运送的赈灾资却屡屡被关外异族抢夺,臣恳请陛再运送一批资以解北境百姓危难……”正在堂上说话的人这一次是随少将军师永安一起京的齐大人,年关将近其他人都争着报喜,偏他一开便让陛的面便沉了来。
看上去这事似乎与秦墨无关,可事到了御史台便又是另外一番景象了,新年将至,这是份苦差事,谁愿意数九寒天里陪着军队往边境走,先不说北方灾了一地,各个州府县衙都捞不到油,单说沿途的北蛮,便让这一众在京城的温柔乡里被磨灭了胆气的官员们心里慌的紧,分派任务的书吏挨个询问,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要祭祖,各有各的理由……
“陛,鞑常年盘踞边境,本就擅长以小队扰商队,赈灾的资繁重行不便,加上前几任京城派监送的官员刚愎自用,不愿听从向导劝告,才会导致资频繁被抢夺。”师永安跪补充,他的声音清朗,字字掷地有声,完全不畏圣上的怒火和朝堂其他人的低语。将门之,生便注定是国家人民的守护者,秦墨不明白自己和这种人究竟哪里相像。
浴盆中放了些消止痛的草药,泡了约摸一刻人确实舒服了些,秦墨起拭,看着自己手腕上绳勒的红痕,只希望明日早朝时没人会注意到这个。
公主正在对年末府中要送的礼单,听了他的话抬冷笑:“秦墨你这是故意的?为着昨晚的事跟本置气呢。”何止是除夕回不来,这一来一回就算加急行军,他也要大半月见不到人了。
秦墨便已经没了拒绝的权力。
“怎会有这事。”他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低去。他只是想让大家伙年过得都安心,至于公主这边,虽然往年两人都会一起参加皇宴,在里守岁,但实际上她应当是不在意他的。
…………
秦墨不知昭阳究竟用了什么法,可偏
新年宴会之时,地方都会派遣官员朝参加朝贺,少将军又要回京了,她是因此才会如此失态的。
“够了!这是最后一次!”皇上手一挥,厉声了皇命:“粮棉絮和柴薪同过去一样,这次朕再加派一位御史监军。”
“别说了。”秦墨摇了摇,公主府中这些话是不能乱说的,他不动声的用巾帕掩饰起痕迹:“也不是越来越过分,她最近这么焦虑,是因为年末了啊。”
“谢圣上!”齐大人伏拜去,激动的白花花的胡都在发颤。
“去就去。”昭阳将礼单用力一合,挥手让人们退了去:“那本也去。”
因着年末总结的缘故,这阵朝务特别繁忙,大殿之上官员们吐沫横飞,秦墨却在角落里昏昏睡。虽然因为份的缘故,他在御史台任了个听上去光鲜的职务,但实际上没人会真的将政务丢给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小打,也没人敢指挥九殿的驸事,所以除了早朝大多数时候,他都只是在御史台同竹简打交。
“谢殿……”秦墨习惯的谢,话说一半却卡住了,他抬望着昭阳,仿佛听不懂她刚才说的话似的:“殿,我们不是去玩……”平时也就算了,她想怎么胡闹他都奉陪,可这趟是公事,再说这一路上齐永安也在……想必是为了他吧。
“所以,这份差事我接了。”秦墨对昭阳公主说:“三日后便发,除夕大约是回不来了。”
说到底,秦家虽是贵族却已没落已久,原先只能抱着祖上留的地租坐吃山空的父兄,如今能在朝中平步青云,只是因为昭阳公主对秦墨这个驸满意的缘故。秦家的荣辱皆得看殿的脸,或许就连亲族的项上人也只是殿的几句话而已,忤逆她这种事他是不敢的。
“我知!”昭阳打断秦墨,她满不在乎的挥了挥手:“总之,本和你一起去,父皇会同意的。”她从不会向他解释什么,自说自话的将这荒唐事给拍板定了,同过去任何时候都一样,她才不会在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