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岁,因着父亲教导皇们读书的原因,从小便他们便一起习字,一起练剑,一起挨父亲的训斥。谢玉容小王爷匪浅,可若说喜,那时他太过年幼,只知婚姻一事一切由父母宗族定夺,周围所有人都告诉谢玉容,他将来会成为永安王正君,于是他便深以为然。
谢玉容的是极端肃的,既然家中有了让他王府的打算,他便律己甚严,一言一行都着皇室的规矩约束自己,君六艺样样通,在盛京之中贵族之中留誉。加冠之时,原以为一切顺遂,他与永安王本已议亲在即,却不想父亲因结党营私之罪狱,他被一纸婚书赐给了戚薇。
那个女人非世家,非权贵,家族在盛京之中无半人脉,甚至上数祖上三代,只是边境军营中的铁匠。圣旨来的那一刻,谢玉容只觉得手足发冷。瞎都能看得来,那并非赐婚,而是羞辱,谢氏二公说的好听些是嫁给朝中新贵,说的难听些便是被贱卖了一个只会在战场杀人的鄙之人。可这婚事,却是半回旋的余地的。
族中长老都明白,圣上年岁以,有意将皇位传给三皇女,永安王母族势,行事作风又太过张扬,加之与谢氏交好,令圣上忌惮。这婚事是在提两方,不要太过妄为。谢氏一族能在尔虞我诈的庙堂之上站稳百年之久,又怎会不知圣上的心思。只是他们担心谢玉容年轻气盛,因着这门不如意的婚事了荒唐事,于是赐婚后便直接将他锁在院中,待到成婚那日让他咽了颗药,关了婚房。
两人的初见,对于谢玉容而言糟糕透。
那时他浑燥,前一片雾,几乎难受的发疯,听着外闹的喧嚣,只觉得恨和屈辱。他不愿去想房间被推开后他会见到怎样一张脸,也不敢去想今夜会有多痛多令人恐惧,可房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却呆住了。
那是一张看上去温和又普通的脸,没什么惊艳之,只是左侧眉骨留了一细长的疤,衬得那朴素的眉目间多了几分英气:“你没事吧……”她柔声问他。那时戚薇上沾着呛人的酒气,神却一片清明。
她总是这般,木讷又不解风,待人却亲善又温和,没有半臣的架。最初的那段时间,谢玉容是很讨厌戚薇的,她那副假惺惺的温柔只衬得他悲哀又可怜。
“谢玉容。”帐外传来熟悉的声音,谢玉容循声望过去,戚薇在门探了:“木淳说你还醒着。”她还是来了,袖中抱着个手炉,一厚实的熊袄让她看上去茸茸的有些显胖。
她走到榻边坐,见谢玉容正托着肚犹豫了一:“……我能摸摸吗?”她问。
结果还是来了……谢玉容看了她一,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