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将军,他八年前就已经去世了,是在和南越的大仗中中十数箭而亡。”
乌尼格日勒即问:“他胜了吗?”
“大胜。” 柳胤郑重地说。
“好!”
“你说的他的儿,小柳将军,在那次与敌人缠斗从上摔,摔断了右,从此解甲归田。”
“是好儿郎!”乌尼格日勒并不可惜,只赞赏,又追问,“他家还有什么人吗?”
“没了,柳家再没有能上战场的孙了。” 柳胤端摇。
“可惜了,靖国养不英雄!还是都投胎到月升来。”
乌尼格日勒离开了,柳胤端重新坐来吃饭,他像往常那样一一,细致地把饼掰碎,泡在菜汤里。
过一会儿伊玛见来人走了,悄悄跑过来看一况,只见柳胤端面无异,一边掰饼,一边消遣似的在念些叽里咕噜的汉诗:
“汉家烟尘在东北,汉将辞家破残贼。男儿本自重横行,天非常赐颜……”
柳胤端把最后一饼渣捻嘴里吃掉,然后低低地吐了最后一句,“――死节从来岂顾勋!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他顿了一顿,神里闪过一瞬冷然,“不忆李将军。”
乌尼格日勒去找小云时她刚刚结束议事,他待朝臣们都离开后才走去,小云正在伏案写字,乌尼格日勒也并不打扰,在门边就跪坐了来。
“……好,这样我又底气些。”小云喃喃自语,她收了笔,才抬去看,发现是乌尼格日勒,于是笑着问,“阿萨来了,有什么事?”
小云知他去看了那个肃良和,却并不询问。
乌尼格日勒:“明日清晨走,时间太早,我就不来找你,你也不必起来送。”
“哦。”小云应了一声,他们早就定好,乌尼格日勒要在靖国使团到金仓前离去前往封地,以防节外生枝,“明早我要去天格斯巡视,确实也送不了。”
“嗯。”乌尼格日勒了。
小云还提着笔,乌尼格日勒看见她笔尖上慢慢聚起一滴墨汁,将掉。房一时静寂,二人忽然无话可说。
“啊,”小云忽然醒悟到了什么,笔尖上那滴墨汁被她一甩,沾到纸面上,污渍了书信,小云浑然不觉,起献宝似的指着角落里的一个箱,迫不及待地说,“今日有一队南边来的游商献了一箱珍宝首饰给我,阿萨你快看看有没有什么能用得上的。”她说着就要给乌尼格日勒展示里面的品。
她忽然太激动,乌尼格日勒也有些心悸。
“不必了,东西早都打好了。”他仍然摇摇。
“好。”小云金棕的睛闪了闪,也冷静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