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好半天才闷声闷气:“就是危险才跟着你,我不放心。”
要是了什么事,也能多一个人帮忙。
他虽然称呼池疏为城主,但心里却把他和贺瑜一样当是亲人,他破壳的那天第一看到的就是这个人,无论多危险的地方,他也会追随他去的。
池疏问:“那贺瑜怎么办?你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放心吗?”
贺伽看也不看贺瑜巴巴的表,嫌弃:“他又不是小孩儿了。”
其实他们都知,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如果他们回不来了,贺瑜还有逃命的时间。
江尤寒一贯保持沉默,她等池疏扣上面,在其余两人震惊恍然的神中化作一巨大的兽,挥动尾巴卷着池疏的腰把他放在背上。
豹背上的花纹斑斓,原本被白翳蒙住的双如今闪着野而危险的迷人光芒,它一个纵跃,只留矫健的残影。
贺瑜唏嘘:“原来如此,那我心里平衡了,我还以为我天生不讨喜呢。”
他要好好守着城主府,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三秋池没有池疏输送灵气,只蓄了浅浅的底,他伸手把池拨开涟漪,望着里面模糊不清的面容低声:“今天选谁呢?”
贺瑜闭目沉思,忽然开心拍掌:“这个顺,就你了。”
城外不远一个正在啃同类骨的族倏地两翻白摔倒在地,鼓起的肌肉瞬间萎缩凹陷,像是被什么走了生命气,短短一息时间就衰老成凡人八九十岁的样,‘嗬嗬’搐了一化作灰烬。
一条细长的黑烟在指尖盘旋,随着手腕的动作没池中。
贺瑜挑剔:“杂质太多,再多找几个吧。”
他看着年幼,一副不谙世事的模样,实际上心黑的程度连他哥也比不上。
池面以肉无法观测到的速度升了一。
……
了结界,往北方直行十天后已经能远远看见苍山的轮廓,四周荒凉无比,只能听见风在耳边咆哮。
池疏趴在柔厚实的绒里睡着了,贺伽没说什么,他也知池疏的一些习惯,恐怕过了苍山想合也没机会了。
他从池疏的飞到豹短圆的耳朵尖上,言又止。
江尤寒也不是个主动的人,两人一路保持沉默,终于贺伽捺不住,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你……你不介意我们是族吗?”
豹停在巨大的裂谷边缘刨了刨爪,用尾巴把池疏连同腰一起缠住,朝着对面凌空一,四只锋利的爪轰地死死石,如此危险的举动却连呼也没乱过,捷地向上攀爬。
她这才有空回复:“我不喜族。”
修士认为族凶残可怖,杀人不眨,都是一群冷血的疯,族则认为修士貌岸然,自诩正义,只会把自己包装成好人,从古至今两族就是敌对仇恨的关系,江尤寒的态度很正常。
贺伽追问:“那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们,以你的修为不过是动动手指的事。”
他不相信什么可笑的能让人放生来就有的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