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疏挑眉看他:“不行?”
贺瑜一愣,迟疑:“君好像疼这个儿的,其他几个嗣没有谢长羿实力也没有他会事,他还经常把一些助长修行的宝送到君闭关的地方。”
他们一个合期初阶一个合期中阶,虽然天资过人但始终还是太年轻,对方藏着什么手段也不清楚,怎么看胜算都不大。
连同她的气息也变得与原本完全不一样。
她与池疏双修两人都合了对方的魂息,她可以,池疏自然也可以,坐在她上的人在顷刻间化作邢伍的模样,两人相视一笑。
就是这个外形和姿势看着格外怪异,池疏恢复原貌,拉拉江尤寒的衣袖,他可不想靠在谢长羿怀里,哪怕知是他师变的,看到那张脸也有些反胃。
族无法改变形态,最多只能隐藏息伪装成凡人,云蝶和邢伍也要通过画和剥这种手段来假扮他人。
听此池疏刷地睁开,他与江尤寒对视,两人中闪过同样幽深晦涩的暗芒。
江尤寒垂眸看他,在池疏看不到的地方右手一翻掌心冒粉的桃花碎片,碎片上浮动,勾勒中间那把如梦如幻的纸伞。
贺瑜:“……”
池疏躺在江尤寒上颤抖着睫,他嘴唇殷红,中充满深沉的恋。
江尤寒掠过两人的神,她心中不知在思量什么,突然被拉低脖抵住额,怀里的人笑得张扬:“和师一起,我什么都不怕,生不同衾死同,我也愿意的。”
他把稠醇厚的血吞咽肚,静静地听她的心声,少见的没有叽叽喳喳,皱着眉喃喃:“师,不知为什么,我心里面不是很安稳。”
指上沾着的血伞中,伞红光一闪,渐渐化为渺渺云烟消失不见。
她轻声回:“不会有事的。”
一个月后谢长羿就要举兵南了,还是越早发越好,两人不敢耽搁,决定明日一早就前往北域。
贺瑜目瞪呆看着两人一系列动作,忍不住打断:“嗯……城主,你们假扮谢长羿他们什么?难不成要去刺杀君?”
江尤寒心念一动,在一次眨时就变成了谢长羿的模样。
她沉默许久,缓缓挡住那双如同黑曜石般明亮剔透的眸,第一次避开他的视线,对贺瑜贺伽保证:“我会保护好他的。”
没想到最后要求跟着他们一起的是贺伽,他有微末的上古兽的血脉,能够变作雀鸟掩人耳目,他扇扇翅膀飞在池疏窝着就不动了,池疏明知故问:“你不是说很危险吗?还跟着我嘛?”
这个画面怎么这么别扭。
贺
她又重复:“师不会让你有事的。”
贺伽在一声声质问中将脑袋缩到衣服里,他委屈巴巴:“可是我们也打不过啊,谢长羿还好,城主可以和他打个平手,但他还有军队,君也指不定哪天就突然冒来把我们死,碰没有好场。”
靠的这么近,池疏还以为自己在照镜,他又不自恋,还是更想看江尤寒的脸,瘪着嘴哼哼:“师,快变回来。”
抚摸着后颈的手一顿,他没有发觉,只忧虑了一会儿又笑:“无论是上刀山还是火海,只要和师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怕,师答应过我,不会离开我的。”
三人顿时:“……”
于是一场风动发丝,拂过深幽寒潭,他捧着熟悉的面庞好生亲了一。
今晚两人歇在静心庭里,当然不是云上的那,而是贺瑜尽心尽力帮他家城主打造的完复制品。
就在他们面前杵着呢。
“唔……师,轻。”
但江尤寒不是族,无论是妖是,只要她想就可以随意切换,只要有人能为她提供气。
咬在脖上的牙齿松了松,两个抱在一起的人像小兽一样互相为对方舐伤。
到时候可就真的是双拳难敌四手,翅难飞了。
江尤寒勾起唇角,在他惊愕的视线里量缓缓缩小,空间扭曲波动,一瞬竟然现两个池疏。
贺伽不赞同这种草率的计划:“城主,太危险了,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一旦份暴会被围攻的。”
只要不手主动暴自己,简直毫无破绽。
在一旁听了半天的江尤寒倏地开问:“君与他长关系如何?”
行啊,可太行了,跑到人家老巢去杀人,杀的还是可能上就要突破到大乘期的人。
不过坐在椅上的池疏自带一种沉稳淡漠的气势,‘他’挑起怀里人的颌,轻轻吻在他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