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尤寒哪能不知他在想什么,轻轻推开他的肩让他直视她。
记忆中云的夜晚,有人背对着她在晚风庭里忙前忙后端菜,她知是池疏,也听见了池疏的声音,但那人一转过来,竟然变成了燕疏朗的脸,燕疏朗笑着看她,说:“江尤寒,你回来了。”
她低亲吻池疏的侧脸,哄:“没有提前料到,吓到小疏,是师的错。”
听到脚步声,他放玉笛。
池疏坐在她上难受:“师,我以为不会有事的,停吧,别试了,我们离燕疏朗远一就好了,什么天命什么因缘我都不在乎,我不会吃醋的师,别再折腾自己了。”
如果不及时制止,不一月,她就会全然忘记池疏,到时候她的到底是池疏还是燕疏朗,她自己也不会知。
她将改动的记忆全封存,一个字也没对池疏吐。
“我和燕疏朗有约,若我半个时辰后还没回来,就来西苑的园林找我。”
江尤寒摸摸他的发,轻声解释:“我在尝试暂时隔绝因缘影响的办法,没想到后果有些严重。”
不放手,一时心痛。
江尤寒盯着他没有说话。
她抱着他坐了起来,将散落的衣袍重新拉到他肩上,把他细的背全罩住。
她不禁痛恨作呕。
她叹:“是我自愿的,小疏,没有谁我,师是自愿的。”
江尤寒在昏暗的天中穿行,很快就来到园林。
她抱着池疏深吻,细细描摹他的眉,她每天都看着这张脸,睁是他,闭也是他,他的笑、哭、撒、伤心、难过、渴望、,种种铭记在心,天可以篡改她的记忆,却篡改不了她意识的反应,不想让池疏伤心。
燕疏朗早就站在那里等她,玉笛在他手中发哀怨悠长缱绻悱恻的曲调,无害地像一支普普通通的笛。
这些烦恼,就让她一个人承受吧。
“江尤寒,你改变不了的。”
他不知师表现的风轻云淡几分真几分假,更不知她说的方法居然这么严重,对自己又怨又恨,要不是为了照顾他的心,师原本本不用吃这些苦。
池疏紧紧抱着她,哽咽:“师,你怎么了?我害怕……”
她去池疏脸上和巴上的泪,着他的后颈又去吻他,她温柔看着池疏颤动的睫,没有说的是,自从遇到燕疏朗,她的记忆就慢慢开始古怪起来。
池疏冲她伸手,江尤寒低亲亲他,他用遍布吻痕的手臂紧紧抱了她一,这才乖巧。
燕疏朗继续幽幽:“你发现了吧?你的记忆……我竟然会凭空幻想我们相遇相知相的场景,天的力量太大了,你是没办法阻止的。”
江尤寒抱着池疏在床上缠绵到酉时的尾巴,从他退来给他盖上被,她穿好衣将额与他相抵。
他反问:“知又如何,不知又如何?因果因果,有因才有果,上一世结的因造就这一世的果,你就算知了,
江尤寒神冰冷:“你知什么?”
天竟然在篡改她的记忆。
她的是池疏,从到尾只有池疏,任何人都无法改变这一,哪怕是天。
况愈演愈烈,甚至演变到她脑海中和池疏在床上、草丛中、海边缠绵交合的画面中,躺在她哭泣呻的人的眉,也渐渐朝燕疏朗的长相变化。
她说:“小疏,我在乎,我不愿一生和他绑在一起,受其影响,我是独立的个,不是谁的天命,如果不能斩断和他的因果,我会产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