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凌鸣铮舍不得你的贱命,你也我给你合伤?”
肚被活生生割开,可怕的痛苦铺天盖地席卷而来,笼罩玥珂全,若不是她再一次陷那般半梦半醒、不得动弹的状态中,恐怕此刻已经痛叫声,四肢搐着昏死过去了。
细的肉犹如花般绽开,鲜血仿佛滞了一瞬,才如泉般涌爆,自而上染红了空青的双手和脸颊。
玥珂还来不及觉到恐惧,空青手腕略一用力,掌中尖刀倏然对准耻骨上方一块区域,深深扎光柔的肌肤,再用力一送,刀锋由浅至深,残忍地割开肉,剖开腹腔。
“果然……果然还活着!”空青的声音陡然变得癫狂而兴奋。
伴随着金属坠地的声音,一双手经由腹的切小心翼翼探了来,仿佛拽着属于她一分的血肉一一往外拖拽。
“……”源源不绝的痛苦已经彻底摧毁玥珂的神智,意识模糊一片却没有完全消失,甚至能够清醒地觉到空青手中刀循序渐地切开外膜,又换了另一柄未知的撑开,导引中温的。
比银针还要锋利冰冷的东西抵在她光耸的小腹上,空青的声音竟比它还要冰冷:
”
长久以来仿佛寄生虫般存在于她里的异终于被一脑拉扯去,空青脆利落地割断了胎儿和母最后一缕联系,许久不曾有过的轻松恣意笼罩全,即便此刻的疼痛已经不是常人所能忍受的了,玥珂脑中苦苦支撑的意识之弦仍未彻底崩断。
“……昏迷不醒不醒之人,倒也省了我一碗麻沸药。”
空青仿佛也被他前后不一的态度震慑,怔愣片刻才心惊胆战地应了声“是”,拿着医箱在床边坐。
“终于把你从那个没用的贱肚里拿了来。”空青如癫似狂的笑声骤然响起,森冷的手指又一次放在她被割开的伤上:
“产房是血光之地,家主还是回避为好。”空青一把掀开覆在她上的锦被,仿佛想到了什么,又补上一句:“对玥儿也好。”
果然,话已到了嘴边的凌鸣铮沉默数息,还是步履匆匆地退了去。
“这样都没反应,看来你果然不是在装死。”空青染了血的脸看上去无比阴沉,控着锋利的刀,在玥珂的腹腔里游移挪动,残忍地切开血肉、割开组织,带来犹如剔骨割肉般的可怕痛楚。
空青仍不死心:“这胎儿已经足月,此时除了剖腹取婴便再无其他办法了。”
“……”空气中淌着沉默的气息,半晌才听见空青踌躇:“可是家主已经保了这孩这么久,此时放弃,太可惜了。”
终于摆脱那个令人厌恶的孽种了吗……这样也好……
空青摇:“这么大的胎儿,药即便能够杀死,也无法从母中排,势必要通过剖腹取。我的意思是,既然都要如此,不知家主可否允我一试,剖腹之后先全力救治这孩的命,实在无法再理他?”
伴随着“咔嗒”一声轻响,空青打开随医箱。
“胎儿的死活我并不关心。”凌鸣铮不耐烦:“在玥儿平安无事的前提,你能救活他自是最好,但若因你的缘故令玥儿有什么不测,当今医将再无你立足之地。”
雪白的肌肤被鲜血洇染一片深红,狰狞的伤一寸一寸向左右蔓延而生,空青手指动作飞快,很快就剖开腹腔,左右双指抵在筋膜的切边缘,像两端用力一拉,膨胀的端。
玥珂仿佛能听见凌鸣铮一寸一寸皱眉的声音:“就没有更加温和的办法?”
果然是冷血无、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凌鸣铮啊。对任何人都可以前一刻以礼相待、敬若上宾,一刻便恶语相向,用权胁迫。
凌鸣铮:“不必多说,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