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暗地里去观察过她。这应似乎是单向的,她一直表现得无知无觉,本没发现他就在近,更遑论他故意为之的试探。反倒是他,偶尔几次并非故意,却见着了她起床换衣或者沐浴之后披散青丝的模样,尴尬之余也觉得自己的行为略似宵小,实在有些不妥。
后来,确定了自己既无法消除两人这种单方面的联系,也无法追溯原因和想到解决的办法,外加转换成少年的形态越加频繁,他也就淡了从她这里手的心思,只是发现如果离她远些,譬如他在摘星峰而她在自牧峰,这样的应就几乎不存在,所以也就更加顺其自然地深居简了。
但今天却又不同了。
他原本预到大约明日便要变化少年形态,所以已然先行“闭关”,却陡然觉得后背一阵疼痛,浑发,脑昏沉,四肢百骸都燃起之意,接着更是被难以启齿的反应惊住了。随即,他想到可能是顾采真的缘故,几乎是立刻去了她的住想看看她是怎么回事,没成想却扑了个空,之后倒是凭着应,没费什么周章就寻到了晚来秋。
理说,他若是在摘星峰,就算顾采真发生了什么,他都是应不到的。白日能应到那些,是不正常的;如今应不到,才是正常的。可就算如今正常了,他还是安心不。
他也不知自己此番前去,到底想从少女上查什么。明明之前那么多次都无功而返,明明明日可能变化成少年,今夜本不宜再外,但心里有个烈的声音在驱使他:去吧,去看看她。
看她……然后呢?池心底也是一片茫然,却不妨碍他疾行的脚步,只是,当他来到少女住的院落外,知到里面没有一丝气息后,才发现自己竟然又扑空一回。
她没回来?难,还在晚来秋?
但此刻,也不知是不是与少女之间的应已然变弱,直到他到了晚来秋外,才隐约觉到,少女的确在这儿。
难他走后,她的伤势有了什么变化,否则师兄为何将她留宿于此?要知他师兄可是最知礼守礼之人,哪怕他那小徒弟还只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他也遵着男女大防,平日就是教导她时,都有分寸地隔着段距离,万万是不可能随意这般将女儿家留在晚来秋过夜的事的。
池放慢了脚步,刻意隐住形和气息——他可不想被师兄发现他又悄悄来了这儿,免得又像今天送他回去那会儿,非要他保证,不可对他的小徒弟太过关注,更不得给人家制造什么麻烦与困扰——他好歹是她师叔,就算对她心存疑虑,也何至于此。而且她现在还受着伤中着毒呢,他就算平时行事不羁了些,可有那么不近人吗?
池忍着满肚腹诽,在幽静迷人的月,凝神屏息,遵循着那微弱到甚至时断时续的应,来到了晚来秋的厢房外。
她就住在这儿?
玄的衣袍与夜为一,青年男俊清雅的面容于月朦胧得仿若凡的谪仙。
“嘶……”他一皱眉,忍住了差脱而的一声闷哼,因为右手的掌心忽然凭空疼了起来!
他赶紧压住差显踪迹的气息,意识想握紧右手成拳,又察觉手上有种层层叠叠的束缚——这是……被包扎了吧?
他猜测着,有些好奇他走之后又发生了什么,她怎地又伤了手。
不过,果然还是如此,他们之间的应就是时有时无,且有一定范围的,就跟他以前的推断一样——他方才在摘星峰的时候,可一也没有觉察她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