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双看不见的手，抚上了他的后脑。

你什么玩意儿，就算你是从季芹藻上冒来的，你也不准碰他！

“放开！”失去理智的顾采真怒喝一声，双手被制，一阵阵腥甜涌，于是越发得急促而厉害。她的确有些昏了，所以才觉得那白线能听懂她的话，甚至在她的那一声暴呵中瑟缩了一，却又定地顺着季芹藻的发髻攀爬而上，看得顾采真越发狂怒，想要伸手从自己的颈上，抓住这白线狠甩于地。

季芹藻却以为这一句“放开”是对他说的，于是将人禁锢得更紧些，却看着她似乎一直要抓向自己的脖颈，加上呼急促，眸中血红的雾逐渐烈……

她又见到什么幻象了吗？幻象里有他存在吗？

她平日那样尊他敬他，定是不想再陷其中，所以这才压制。

不行，这样去她扛不住的。

“采真，放松神识，撤去灵力。随它去……随它去……”他急切地劝她，“就算……也没关系的……都是假的……”哪怕幻象再不堪，也没关系的，为师不介意；就算一时被迷惑，也没关系的，为师会陪着你；直到你清醒，直到你痊愈。

“别怕，别怕啊……我会救你的。”所以现在，你不用这么，不用这么努力，就算一时对邪气低，也是可以的。

什么随它去？什么没关系？顾采真浑浑噩噩，其实听到了季芹藻的话，但他的话怎么能信呢？

都是假的……对……都是假的，她师傅的温柔与耐心都是假的……他会要她的命……

他会伤害她，放弃她，驱赶她……他不会救她的。

她的呼越发急促，试图挣脱他怀抱的动作更加激烈。季芹藻抱住她，两手忙于制止她似乎要自我伤害的手，看着她执拗地不肯向迷魂掌与巫毒妥协，心也是焦急万分，只怕她再扛去，之前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的要彻底垮掉。

可要如何才能让她肯沉幻象？

那他完全觉察不到的白线，在他的脑后轻轻推着，似乎也在着急地促着。

急之，青年男低了，吻住了少女的唇。

红晕染上他玉白的面颊，但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忍着羞耻与尴尬，回忆着少女曾有的举动，他微启唇抿住她上面的唇，可到底又紧张又青涩，明明想看着她的反应变化的，却本控制不住地闭上了，薄唇颤抖着完全印在了她柔的、还带着些许泽的红唇上。

怀里人挣扎的动作一顿，他的呼也跟着失了规律，长睫在烛火的光照，于他投一片柔的阴影，觉到那本来拼命挥动挣扎的双臂慢慢绕上他的腰两侧，季芹藻心底松了气，轻轻睁开了睛，她……应该幻象了吧？

他仰略退了一些，虽然与她的唇分开了，他脸上的度却完全没有消减。哪怕刚刚是事急从权，他却依旧觉得自己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他想唤少女一句，试试她是否还能听得他的话，“采真……唔！”

季芹藻陡然睁大了睛，睫的阴影不再，烛光在他的眸中动，他呼停住，心若擂鼓，因为，她的尖突然撬开他的唇，钻了他的中。

季芹藻看不见的那条白线，从他的脑后顺着颈项线条慢慢了来，重新缠上两人的脖颈。如同，将他们套在了同一副温柔的枷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