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绪都没空呢。顾采真不打算理会这白线。它现得蹊跷,消失得也无常,且只有她能看见。如今摆在她面前的首要问题,是赶紧应付走季芹藻,至少在他面前,她不想表现得异常,他又看不见这线,她但凡有不对劲的举动,他只会觉得她是迷魂掌又发作了,万一心血来决定陪护她直接不走了,她岂不是要一直对着他?
这晚来秋她不想留也已经留了,刚刚又发作了一通,只怕暂时是脱不了了,那她也只能权且先退一步,自己一个人安生待会儿就成。
不过,刚才她失去意识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顾采真半真半假面疑惑地看向季芹藻,他正一边重新将她手上松散了的布带缠紧打结,顺便将他听到她房动静,门却发现她发作起来昏倒在地,手也受伤血的事简单告知。
但顾采真觉得,他应该瞒着了她什么,譬如……她发作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毕竟……她的视线再一次停留在季芹藻的唇。那俊雅秀气的颌线条优畅,肌肤也是莹莹带的玉白,于是印在其上已经半了的血指印,尤其醒目,只不过这房没有镜,所以男自个儿没去发现罢了。
晚来秋夜后只有他们两个人,如今又是独一室,季芹藻那沾灰都要净手的习惯顾采真也清楚,所以这个指印,毫无疑问只可能是她给他上去的。
而且上去时,况大概有些特别,让他无暇顾及也没有察觉。
顾采真的心狠狠一,意识拇指与指合在一捻动了一。
“别乱动,放心,手指没有伤着。”季芹藻叮嘱。
顾采真心念一转,脖微微向后仰了些。那白线轻轻缠上了她的咽便停住了,它不会给顾采真一重量,所以她也就当它不存在,只偏了垂眸向,目光再朝上一挑,便看见季芹藻颌面的那一片柔肌肤。拜近在床的烛火所赐,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的颌方也有一块印上了鲜血的细小地方,并不是巴上那种指腹的印,但很像是一截指节的侧边上去能留的痕迹。
“慢。”季芹藻发现了她的小动作,只当她是不想躺着了,便微微上前倾,伸手来扶她坐起来,清新淡雅的莲香顿时萦绕四周,本该让人宁心静气的味,却叫顾采真乍然想起方才回忆里那一场甜腻酣畅的事,脑海中闪过记忆里的男人被迫沉溺时红着的尾,甚至觉得前面自然的男人,倒像是在无声地引诱她。
可恶,无论再如何冷静,她也不得不承认,季芹藻这个男人的存在,本对她而言就是一种无言的魅惑。
可她不想碰他,不想跟他再生瓜葛。
理智是一回事,的反应是另一回事。那交领肌肤细腻的脖颈近在咫尺,带着惑人的白,顾采真的呼一沉,视线顿时多了一份沉甸甸的,但对上若有所觉低看她的季芹藻,她又迫自己的气息立刻恢复了平稳。
“靠着这个。”季芹藻将一团枕在她背后,把人安排妥帖了,这才放开扶着她肩臂的手,坐回床榻边上,温声询问,“舒服了吗?可要喝?你的嘴唇有些。”
顾采真的嘴唇早就得起了,醒来只开了一次,一说话嘴唇顿时裂开,几颗血珠了来,但她一时未察,此刻被提醒了,才意识地伸尖了唇一。她对着季芹藻着实有些无话可说,借由虚弱,只是“嗯”了一声,便自然地半阖了眸,却又眯着瞧见,绕在她颈项的那白线的另一,还轻轻牵在季芹藻的发丝上,此时忽然微微颤了颤——它又怎么了?
季芹藻瞧着那淡红的丁香尖从唇间探来,仿若一枚活生香的花,承载的滴便救活了枯卷边的叶片,生机重新焕发,花像是忽地飘落至他的心间,飞快长一抹盎然鼓噪的意来。
不知怎地,他忽然想起了少女迷魂掌发作时,不不顾亲吻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