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羞耻。他甚至想象不自己如今是什么模样,有多可笑,有多可耻,有多丑陋,有多脏。
“待会儿帮你清理,我想抱你一会儿。”少年用微凉的面蹭着他的鬓角与颌线条,语气里满是餍足与兴。
季芹藻心中很空,刚刚经历的这一场远超他所能负载的发,从到尾都带着迫的质,让他整个人如今都于一种迷茫的状态里,说迷茫也不是很准确,就是好像所有的绪都被离了,没有恨,也没有悲,他像是一漂亮的躯壳,没有了灵魂。
但少年仿佛没有发现他的异状,又或者发现了也不会在乎,他总在后依旧兴致,好像得以占有他的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哪怕他从到尾都没有半主动取悦,少年也无所谓。
顾采真如今扮演少年的角早就得心应手——将心心念念喜的人彻底占有,怎么能不兴呢?所以她亲昵地搂抱着年长的男人,摸了摸他的脸,着他的巴,迫季芹藻与他对视。
少年的眸黢黑而深沉,像是能够吞噬人的灵魂,此刻闪着深渊冷潭的光。只是这深渊冷潭中又像是倒映了一轮弯月,于是染上了一近乎皎洁的微光,也多了一丝温。
季芹藻的眸动了动,像是回过了些许神来,又好像还没有。可绪如同飞至半空的烟花,那个缓慢而安静的升空过程,其实耗时并没有他所以为的那样久,但那一瞬,人就像是轻易被光亮引了全注意力,好似什么都没有想,直到烟火朵朵炸开的那一刻,绚烂洒满人间,瑰染上眸,漂亮得让人动了心,甚至产生一丝错觉,开始留恋这转瞬即逝的温柔。
少年似乎是在冲他笑,因为面并未遮住的眉弯着,唇角翘起,就连他的声音都带着笑意。他说——
“你真好。”
“你真好看。”
“我真喜你。”
他的神那么专注又真诚,就像他刻意调的“真”,重重砸在人的心上。
少年靠近季芹藻覆上唇来。仿佛怕他没有听清刚才的表白,在吻上他唇的一瞬间,又笑着调了一遍,“我真喜你。”
温中带着清新凉意的柔嘴唇印在了男的薄唇上,后者因为在云雨中的隐忍克制,也因为曾被暴深吻,所以布满咬来的或者来的细小伤。两唇相的那一刻,季芹藻是能受到微微疼痛的,他不由瑟缩了一。但很快,这个并没有深,甚至不带意味的吻,渐渐展现了少年的缱绻意。
少年用力地再一次搂住他的腰,吻却越发轻缓缠绵。
就好像,他说的“真”,是真的……
季芹藻呼了一气,终于将顾采真手中的碎瓷片渣挑净了,他一边帮她上药,一边抬起观察她此时的状况。
她陷昏睡,不,应该说是幻象后,状况诡异得很稳定。他不能再加大输治愈的灵力,但他相信自己的徒弟,采真她心韧,不会一直沉溺在幻象中的。而且,他用针为她清理伤,其实也是在加大外界对她的刺激,促使她尽快恢复意识。
只是,对上顾采真睁开的双眸,他实在有些意外,她是何时醒来的,自己怎么一也没有发觉?
“采真?”他轻轻叫着她的名字,她的中染着淡淡的血,神也比平时锐利很多,但只是静静躺着,没有任何反应。许是因为听到他的声音,她忽然坐了起来。
季芹藻担心她还没包扎起来的手,低想阻止她起的瞬间,她却突然搂住他的腰,朝他飞快靠近!
有前车之鉴,季芹藻一手住她的肩膀阻止她靠过来,一边意识抿唇侧躲避。于是,那原本目标应该是他双唇的柔唇,就这样若有似无地过他的耳尖!
顾采真昏睡前就已经开始发烧,嘴唇早就得起裂开,所以那柔中还带着些微粝,伴随着她的呼,拂过季芹藻的耳朵,他诧异地发现自己竟如同中了什么定的法术般,僵在原,然后,耳朵陡然发,半侧乃至手指尖都在发麻!
怎么回事?!季芹藻心中大震,但此时也没空深究,因为顾采真完全搂住了他的腰,姿态无比霸,就像是抱着什么死活不肯撒手的宝贝。
他倒是能将她扯开,但她虚弱的样着实有些叫人心疼,他并不太忍心,况且若是拉开她,说不定她又会有别的举动……就在他心犹豫的瞬间,顾采真忽然自己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