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成璧更加错愕,他完全被搞懵了,看赵熙衡要脱,都没想到应当阻拦,还是由魏留仙制止的。
她没去看赵熙衡赤的腰,而是盯着他的数浅疤,赵熙衡循之望去,抿唇:“在军营练,难免没轻没重,你若不喜……”
魏留仙皱着眉,却非自厌恶。
“你是皇,随军历练而已,何必如此拼命?”
大概这话在赵熙衡听来,像是“何不肉糜”之绝问,他淡笑着没有答,而是以掌将她放在自己前的手覆住,噙着笑直吻她。这成璧终于有了愤怒的理由,将魏留仙的命令抛在脑后,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掴在赵熙衡面上。
他这一压儿没想让赵熙衡爬起来,可对方偏是个倔脾气,何曾忍得过,咬咬牙就起来了,不待还击,脱的衣服限制了行动范围,脖被成璧住,赵熙衡顿失主动,被生拖着往椅上撞去。
“你还要不要脸?胡搅蛮缠多年,不知公主已成家了吗?梁穹是她御赐的卿,你是什么东西!”
“成璧,住手。”魏留仙沉声。
成璧充耳不闻,注意力全在赵熙衡上,对方则延续着一贯的挑衅:“庶卿,将来公主之嗣,倒是能唤梁穹一声‘卿叔’。”成璧见他阴阳怪气,攥拳打,魏留仙当即喝:“听见我说话了吗?你这护卫长怕是不想当了?”
“若今日放任他胡来,才是我不想当了!”
“江成璧,”魏留仙很少连名带姓叫他,声音虽未提,声线越愈发阴冷,“我平日里从未对你苛责,即使受你撞都不追究,以你忤逆我的次数,换成别人够投好几次胎了――你知我为何如此待你?”
成璧抿着嘴不说话,魏留仙便从座位上站起。
“当初说让你选,到底是我趁你无助,收了你,既公主府,待你好是应当的,事实上我只要念着那夜的,不你如何使脾气和,我都可视而不见。但这份忍耐有限,江成璧,宽容不代表你可以犯上,任妄为。”
成璧急:“他是圣上赐给安吉郡主的卿,到底是谁在妄为啊!”
“是你,”魏留仙冷冷,“我乃公主,违抗君命也好,抢了安吉的郡卿也好,事我自担着。你是我手,只有听话一条路走,没有嘴的份儿。回去也告诉府中那人一声,从前是我疏于教,日后若再敢违命不从,我将请家法,皇室休卿也非无先例。”
哎呦,你这心长得太歪了吧!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灯!直把成璧气得鼻歪斜,到底还是把赵熙衡的脖放开了。
魏留仙拉完偏架,肃着脸去扯赵熙衡起,没留意踩在他脱的衣服上。方才两人搏斗中,那衣服缠上了椅,随着赵熙衡不服不忿地一挣,布料登时崩紧,将向他走来的魏留仙绊了个大跟。
她在慌乱中抓住桌布,一时桌上盘杯碗碟全被拽,乒乓作响,稀里哗啦,酒洒了满地,她则不偏不倚一撞上木桌面。混乱的场面让前桥目不暇接,等她跟上去看魏留仙状况时,发现她似乎被撞得很惨,昏过去了,几人唤她都不醒。
成璧急了,以公主受伤为由,说什么也要带走她,刚要将她打横抱起,好巧不巧地,魏留仙突然醒了。
“你们折腾什么啊,折腾什么啊?”也许是脑袋撞得太疼,她终于忍不住发火了,冲光膀的赵熙衡:“你给我把衣服穿好!”又对余两人:“江成璧,还有那个谁,都给我去!没我命令不得来!”
乒乓声也将侍者引来,魏留仙的愤怒平均分给每一人,冲她命令:“收拾净,什么破桌这么!”侍者不敢违逆公主之尊,只能听着她骂,叫来几个伙伴收拾,还惊动了老板亲自歉。
魏留仙也知迁怒没理,逐渐平静来。
估计就是撞脑袋昏厥的当,前桥才得了机会魂穿至此,那时醉醺醺的她完全不记得怎么回的公主府,直到酒醒后在寝殿看见梁穹。
一切终于对上了号,可惜啊,此时魏留仙捂着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