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问他的事,他觉得甚好。”
哪件事?重新开始,帮她忘掉赵熙衡吗?前桥听懂了,心几乎被攥成一团,魏留仙却像没长耳朵,句:“我要会客,你要么留侍奉,要么自己回去。”便不再理他。
成璧不甘心回去,又对她的无何其失望,咬了咬牙闪站在她背后,眈眈地盯着破坏家庭和谐的始作俑者。
可……这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事啊,魏留仙到底还是选择了赵熙衡,这个决定甚至在动赴宴的一刻就好了,莫说是成璧,纵使梁穹本人过来,只怕也会自讨没趣。
――
3.
成璧既,王聪也跟着来,两人面对面立着,两个主人面对面坐饮。
也许是心事积郁已深,又或者当着旁人有许多禁忌,酒成了唯一打开牙关的钥匙,两人不知不觉越饮越多。
室一片静默,室外的京都夏夜却闹非凡,对街瑶歌楼鼓笙骤起,似乎行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歌者倚着栏杆,在悠扬的伴奏中开了,声动梁尘的歌起了个调,魏留仙的耳廓随之一动,脸上浮现了若有若无的兴趣,手指也轻轻打起节拍。
屋余人顺着她的目光,向音乐的来望去。
“少时初见岍江渡,把臂览秀巍。而今重会,岍江覆雪,双鬓染霜霏。
“故友追昔凭桂酒,一盏尽一杯。灯底离愁叠画影,独付我、老来悲。”
随着歌声由轻曼转为哀婉,饮酒两人面也随之凝重,一曲终了,窗外呼歌者再唱,魏留仙却望着窗发起了呆。
像是为抵消惆怅,赵熙衡调侃:“那唱歌的莫非与你相识?”
魏留仙回过神:“过他几次主顾。”
“这曲中离愁,未尝不是发而来,看来你最近去得少了,惹人惦念。”
魏留仙只笑,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赵熙衡接着又问:“瑶歌楼接待男客吗?”
“卿家眷随行还好,独客只怕惹人注目。”
“哦,”他本也不是对瑶歌楼兴趣,接着问,“若我想去开,只能借你的光了?”
魏留仙将杯举在嘴边,眉都弯了起来:“你想去瑶歌楼?”
“你带我去吗?”
杯酒肚后是一声长叹,魏留仙:“没什么不能带的。”
唉……这人与人差距可真大啊,两年了,她从来就没带梁穹来玩过,却在这里应承外人!
这边前桥为梁穹打抱不平,另一边的成璧也将眉拧成了大疙瘩,可惜魏赵两人话未说透,言外之意全在朦胧之中,他没由抗议,唯有暗暗咬牙。
其实从两人相的氛围中就能看,横刀夺卿之举算是势在必得了,可惜成璧还抱有侥幸,以他的脑估计要魏留仙亲说,才能确信。赵熙衡则不同,他已得了答案,整个人都温柔起来,离席来到魏留仙旁,缓缓抬手,将袖中一到她颈上。
“什么?”
魏留仙低去看,冰透的玉上雕刻祥云霭,成像兴国西北产的冰髓,被一乌腊线系着,隐隐照亮服饰的泽。赵熙衡微笑:“送你的礼,特意为你求来,护佑平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