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吧!”
宁父一把抱住小儿,老泪纵横:“我的儿,你的命好苦啊。都怪为父考虑不周,凭你的姿和才华,若跟了陆少主,今天也能过上你大哥的好日了。”
宁致远听了暗自冷笑,当初也不知是谁不肯小,在家里作天作地以死相,执意要与自己换着嫁。父亲宁可拆他的姻缘也不忍心委屈了弟弟,最后弟弟成了钟家明媒正娶的继室,为嫡长的自己却被纳为偏房。他本不愿旧事重提,谁知人家竟然先后悔了,搞得好像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占了便宜似的,真是醉了。
“小远,你现在飞上枝变凤凰了,可不能不你弟弟啊。”宁父望向大儿,语气中透着责备与不满,“敬儿的日不好过,他家妻主是个没良心的,动辄羞辱打骂,他在钟家活得还不如一个面才。钟家与陆家是中表之亲,你在陆少主跟前又说得上话,就不能让她为你弟弟求求么?”
“父亲,您可太抬举我了。”宁致远低呷了茶,唇边升起一丝苦笑,“我一介庶夫,卑贱之躯,如何能左右得了妻主的意志?”
宁父第一次被长当面拒绝,不由得然大怒:“孽畜!你如今翅膀了,有妻家靠山了,就敢忤逆生父了是吗?”
“父亲此言差矣。”宁致远放茶杯,不慌不忙,“过去您让我给弟弟找工作、托关系、屁,这些事儿哪一件不是有求必应,照单全收?但那是在外面,在家里我可没有话语权。”
“你好歹也怀了陆家的骨肉,如今正是得的时候,怎么就不能为你弟弟说句话了?”宁父半个字也听不去,气得胡瞪,“我看你就是狼心狗肺,自私自利!家里养你一场,你倒好,六亲不认,丝毫不顾念手足之!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该把你生来!”
父亲的一番德绑架听在宁致远耳中,是那么的荒谬可笑。放在过去,也许他还会心寒,还会痛苦不甘,然而现在,他的心毫无波澜。妻主已经给了他足够的与尊重,他何苦将浪费在不值得的人上。
宁致远起腰杆,面带微笑,语气温和,中的笑意却未达底,令人脊背发凉:“父亲,您为当家主父,统宅数十载,可曾放任过面的庶夫侍在母亲跟前耳边风?您的话母亲能听去几分?您又何时过母亲的主?己所不,勿施于人,大家同为男,您何苦为难儿呢?”
一席话说得宁父哑无言。他突然意识到,那个被他嫌弃了几十年的长变了,再也不是储柜里任他摆布的小男孩了。那个弱小、怕黑又缺的少年不知从何获得了底气,变得自信、自、自,他不再无底线地迁就讨好父亲,甚至现了反抗的苗。失控的觉令宁父离愤怒,但他无可奈何。
宁致远自怀孕以来已成为陆家重保护对象,不仅被妻主破格计族谱,还赋予了他分权力,可以辅佐正夫理家事。宁母一再告诫宁父要与长搞好关系,不为别的,就为他的妻主天纵英才,前途不可限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