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的气场竟与老佛爷越来越像,那举手投足间散发的压迫没来由地令人敬畏,话到嘴边也吓得不会说了。她自知之前的所作所为不合规矩,低心虚地对着手指,那忐忑不安的样若叫不认识的人看了去,还真分不谁是表妹,谁是表。
雪枫瞥了一装腔作势的宁致敬,慢条斯理:“表夫刚才说这里绿菊开得甚,烈推荐我到此一游,我便跟着来了。谁知绿菊没看到,倒险些了绿帽,又是何理?”
“什么绿帽,哪有的事?”钟晴错愕地抬起,与宁致敬四目交汇的瞬间,如梦方醒。
她是有些恋脑,对青梅竹的宁致远也格外上,却不是个蠢得没救的。等反应过来自己被这位怨妒兄长的续弦继夫摆了一,钟晴狠狠剜了对方一,当在脑海中勾勒几十种教训不听话的手段。
那阴寒刻骨的神不禁让宁致敬汗倒竖,肚筋。他心里还纳闷呢,这陆少主表现不对啊,都捉奸成双了还不把他哥就地正法?那可是红杏墙的罪名啊,最轻也得一纸休书退回娘家,怎么一眨的功夫火就烧到自己上来了,难他演得还不够真吗?
雪枫可没时间理会这对怨偶,带上宁致远刚要告辞,不料衣摆被人轻轻扯了一,与此同时,后传来钟晴怯生生的嗓音:“表妹,今天错全在我,不关小远的事,你回去以后千万不要迁怒于他啊。”
“表此言差矣。”雪枫转过,沉着脸,“宁庶夫不守男德,险些让你我妹之间生了嫌隙,如此蓝颜祸,难不该重罚么?”
钟晴被问得哑无言。是啊,男一旦嫁人就是妻主的所属了,要打要罚全凭妻主的意愿,旁人本无权过问。可怜了小远谪仙一般的人儿,那宛如空谷幽兰的洁品格,遇上了表妹这个辣手摧花的女,还不知要被如何待呢。她越想越心疼,委屈巴巴地扁着嘴,一双黑似的大睛盈满泪珠。
雪枫抬手为她拭去落未落的金豆,俯首贴在她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恐吓:“稍后我会录宁庶夫受罚的全过程送到贵府,望表引以为戒。若还有次,我定要打断他的,将他锁在阴暗湿的地室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到时候,你可怜‘小远’就只能趴在床上了此残生了,呵呵。”陆少主说完潇洒转,拖着宁致远向外走去,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狂狷的抖S女王笑容。
钟晴望着两人的背影,“哇”的一声哭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