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又坐过一次地铁,是在喝了酒之后。车厢里除我之外一个人也没有。于是我的视线第一次能在其中及到十米之外的地方。抱着中间那个天立地的扶手,我顺着车厢的深方向看,惊讶地发现它像一条扭动的蛇,灵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地步。我真正验到了地铁的飞驰,迅速又连绵。与跑步不同,它没有一丝棱角。这种动势令我快乐,让我想命令它一直裹挟住我。
我上次要跟你聊聊你为什么说没空?笑过之后我继续追问他。我的不确定太多,必须要把心中介怀的全整理净。楚悉的回答乎我的意料,那天晚上我是真的没空,他说,那时候公司了问题。我生一抑制不住的委屈,深了一气,说,一般说没空就是绕着圈拒绝的意思,你没跟我说清楚。对不起,楚悉说,我后来想跟你说的,但是也不知怎么说,就拖到现在了。本来打算昨天聚会之后和你聊聊,他笑了笑,说,结果也没聊成。是我的问题,他说。我把他的手抓来亲了一,我原谅你了,我说。
说回交通,那次我等得不耐烦,把车扔在了路边,去坐地铁。人很多,我被挤在其中,人的密度几乎达到了固的程度,动大幅度减弱。于是坐地铁给我的觉就像里的tardis――它相对地球永恒地静止,我的位移是由于打开门的瞬间世界切换了。这是一种时间而非空间上的验。
我意识抱紧了楚悉的,完完全全受着因为他的动作而动作。
你快,我这时的觉就跟堵在了路上一般焦急,忍不住小声要求楚悉。
我说你别反问我,正面回答问题。他了,说,大概率不离开了。我说为什么不是百分百。万一哪天你看到我就烦了呢,他说着翻过面冲我,伸手过来摸了摸我胡乱散着的发。我皱着眉看着他,半天才张,你说的也是。楚悉忍不住大笑,我也跟着他笑。
楚悉又被我盯了许久,他说,还有什么想问的?都一起问了。你现在觉得我能理解你了?我说。他看了我一会,摇了摇。我努力分析了半天,脑袋里忽然冒或许是在中政治课本也有可能是电视新闻里看到过的话,我说,那你是打算跟我求同存异,共同步?他笑了,笑得抬手挡在了睛上,笑了半天也不回应我。我握住他的手腕,摇晃起来,促他,笑什么,说话啊你。他了,说,是,是这个意思。
我成年后第一件事就是去考了驾照,因为我从小就有晕车。以前听人说晕车的人学会开车就不晕了,对我确实有效。拿到驾照之后我就很少坐公共交通了,然而北京的交通总让人恼火,有一次堵了一小时只走了不到五米,比阿盖的速度还不如。
圈带家门的,受到了一久违的车时的眩晕。
我着气躺在床上,快乐到又开始不安,忍不住向他确认,我们算是在一起了?不算吗,楚悉说。我说,你明天不会装失忆吧?我没喝酒,他说。你不会离开我了?我接着问。你想我离开吗,他说。
他帮我把挡住睛的发顺了上去,你想好了?楚悉问。这不是你该问我的问题,我说,这有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吗?我早就想好了,多少年前就想好了。我不是说这个,他说,我现在可是负债累累。我一没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