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可想的,也想不chu什么。
这种生活jin行了一个多月,又是一次约会的开tou,我习惯xing拿chu书,翻开,看到折角所在的页码是七十四页,连全书的一半都没到。我忽然很不满意,不满意这种慢速,这种遥遥无期。
抬tou瞥到对面的相亲对象,我没由来地打了个冷颤,莫名其妙察觉自己呼xi的缓慢。我惊觉自己成了一tou驴zi,腰上驮了超负荷的货wu,怎么也走不动。一直想着能走多远走多远,却gen本忘了回tou看看。一看就会发现,我shen边连个人影都没有,gen本不知daoshen上的负重归属于谁。书被我扔在tui边,它已经自觉地合上,封pi上写着的“别让我走”早预示了我的困境。
我不想再假装了,我说。她tou也没抬,撇了撇嘴,说,这样是最好的办法了,至少能拖个一年半载,cui我们结婚的时候我再说我瞧不上你,或者你瞧不上我,都行。然后我爸再给我找xia一个对象,你爸再给你找xia一个对象,我们再用相同的办法拖延。
她看起来很聪明,也对自己的方法很满意。我问她,拖一辈zi吗?
嗯?她说,chou空抬tou扫了我一yan,说,拖到我想结婚为止。
我盯着她看了一会,说,这样让我gan觉脖zi上悬了把刀,总有一天要死。她像听了笑话一样笑了起来,用一种刻薄的搞怪语调说,想想非洲饥饿的儿童,想想大山里吃不上饭的孩zi,你会觉得你脖zi上那把刀钝得跟羽mao差不多。她抬yan看向我的同时说,小少爷。yan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几乎等同于直接说chu来――她看不起我,认为我很幼稚。
我以前很怕这种gan觉。我不guan她丢过来的刺,自顾自地说,为了缓解这种害怕我就想能拖一天算一天。摆脱一种qing绪最有效的方法就是用另一种更激烈的qing绪掩盖它。反正我活得轻而易举,总有找到快乐的办法。过掉一天算一天,问题不解决好像也没什么影响。
可现在我觉得这个方法烂死了,我说,没意思。明明是不想要的东西,却非得拿在手上才安心,只是因为从一开始就有人把这个东西放在了我的手上,以此来证明我持有它的合法xing。这种安心又不是什么真正的安心,像毒品一样上瘾。
我简直跟一tou驴没有区别。因为是驴,必须驮东西,总得驮东西,不驮东西就不是一tou好驴。以前有人跟我说过世界上没有多少人能够反抗生活,我那时候非常本能地排斥这种判断。
驴会反抗吗?别的不好说,能肯定的是驴反抗之后就不再是一tou好驴了。我的恐惧大概就是源自对“好”的患得患失。但是我现在gan觉当一tou坏驴可能也坏不到哪里去。
我付了账离开,懒得关心相亲对象会怎么想我,或许能跟我心灵相通,或许认定我是个神经病,或许以为我讲了一段关于驴的绕kou令,再或者我成了她记忆里唯一一个想当坏驴zi的人。
第26章
此时此刻我几乎gan受到了某种轰轰烈烈的氛围,仿佛我zuochu了什么伟大无比的举动。借着这guzi劲tou,这回赶在被我爸“制裁”之前,我主动打电话过去断了自己的后路。
我学到了他的开门见山,连句问候也没有,直奔主题。我告诉他我这辈zi不会结婚,不会跟女人谈恋ai。就算我ai慕的对象不是楚悉,我说,也绝对是个男人,所以您别用他威胁我,没什么用的。我听到他的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