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的泪痕微微泛着光,虽然看不到,可那双金眸仍追随着我的方向,很可。
“胡说呢,我明明那么勇敢,冲大火里抢救我们的东西,哪里不负责任了?”我哼了一声,享受他递到嘴边的苹果。
“你是我的导盲犬,又不是巡回犬。”他也慢慢咀嚼着苹果:“导盲犬的责任,是为他的主人指引方向,一步也不分开,而不是像脱了缰的野一样....肆意妄为。”
他的脸上现了祈求的表,我怕他又哭,支起来将他拉到病床上,用温让他受我在他边的现实。
“可我不是活来了吗?只是多了一些微不足的烧伤,就算难看你也看不到的呀。你平时还跟我念叨什么所有事都有终结之时的,现在害怕呀?”我呼啦呼啦他的发,因为一直照顾我而疏于打理,有些都打结了。
“一个人,懂得再多,也无法从失去所之人的悲哀中走。”钟离先生伏到我的肩上,逐渐抑制不住哭泣:“我...真的很怕,你知吗?阿贾克斯。”
“如果你真的死去了,我会恨自己一辈,我会恨那本书,恨自己为什么写作,恨这个世界....”
“你比所有都重要,那些尊严,钱,前途,欠款....那些比起你的生命来都算什么!?这个理,我们不是应该在战场上就知了吗?”
他哭得有些咳嗽,我就用手帮他在背上顺气。
是啊,特别是在他那么黑的世界,习惯了有人的牵引,再被残忍地夺去,那是多可怕的事啊。
他那么我,我要珍惜自己,呵护好他的。
“对不起啦...嗯,我以后都你的小导盲犬,听你的话,不乱跑让你担心,好不好呀,主人?汪汪!答应我呗,别哭啦!”
他被我逗笑了,脸上的表很彩。
“那我得给你买个小狗项圈,把你一辈都锁在我边。”他用手不轻不重地掐住我的脖:“你不听话我就拽拽狗链。”
“好呀,只要主人别打我就行...”
啊,忘了,我刚刚就被他打了,我得在伤好之前赶紧撒!
“呜呜,你摸摸,我的脸都让你打了。人家都说,不能打喜的人,就算是用花也不行!你得给我补偿嘛!导盲犬也要有尊严,汪汪!”我憋着坏笑着把他卷被窝里欺负他。
其实,他给的我都喜。
即使,那是疼痛的花。
...
后来,我们搬离了那个冰冷的地方,去了新的大城市。
那里四季如,阳光明媚,不冷也不。
我们搬了大房,钟离先生写作,我边帮他整理书稿,边准备一年的成人考。
到了天气好的时候,我就经常带着我的钟离先生去,到满是花儿的地方散步,我会轻轻在他耳边讲述落叶的行踪,云朵的形状。
我们在湖边垂钓,我给先生讲钓鱼的技巧,可他总是很快就睡着,他可真是...坏先生,哼。
雨的时候,我和钟离先生像猫和犬一样蜷在沙发上,披着毯,真是和。他会给我讲述一些在盲文书上读到的故事,我会跟他唠最近我们边发生的八卦小故事,他经常被我逗得哈哈笑。
再后来,我成功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的临床医学系,先生随着我在那所大学旁买了所房陪着我,我努力读书,着与曾经截然相反的工作――拯救生命。
钟离先生已经了很多书,现在,他也让我参与到了写作中。《互为纸笔》这本书是第一本全由我来写的书,先生只为它起了这个名字。
其实我原来是想叫《笔与手术刀》的,先生说我太没调,哼...
不过后来想想还是他起的更好些。我们就是彼此的纸和笔呀,彼此缺一不可...啊呀呀,他怎么就那么聪明那么有才呢?
更喜他了。
先生最近了手术,我收拾好这最后一篇稿就要去找他啦,作为导盲犬的职责可是一刻都不能松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