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奉神
言夫人有孕的消息不胫而走。
谢寻珏见到言清霄时,他正倚在窗前看雪,留给谢寻珏的只有一个素白的背影。
青梧是四季如chun的地方,在谢寻珏的印象中几乎从未xia过雪。他在廊xia收伞,见檐xiashui珠垂落成串,与其说是雪,倒不如说是一阵冻雨。
言清霄似乎看得ru神,就连谢寻珏推门而ru的声响都没听见。谢寻珏边走边解衣,见他长长的睫羽安静地垂着,掩住那对岫玉似的瞳孔,xia巴埋在蓬松的mao领里,显得一副很困倦的样zi。
原来是困了。
“……嫂嫂?”
他唤了一声,见言清霄没动作,似乎是睡熟了,于是心安理得地伸手抚了抚的言清霄微凉的脸颊。
“嫂嫂,起来了。”他放轻声音,“在这里睡着了要风寒的。”
“……嗯。chu去吧……朱倚……”
他还以为是侍女在唤,在睡梦里很不耐地皱起眉tou。谢寻珏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轻而易举地就把他抱回了nuan意盎然的里间。屋里炭炉烧得很旺,言清霄在谢寻珏的怀里不安地动了动,在梦里喃喃chu声:
“好re……”
谢寻珏把他放到床上,拉开他的斗篷系带,一gu微甜的nai味从言清霄怀里扑面而chu,被房间里的nuan意rong化成更加暧昧的气息。谢寻珏掀起言清霄的衣裳,指腹探jin小衣,半晌后他louchu一个哑然失笑的表qing,然后解开了言清霄的外裳。
小衣被推上去,louchu言清霄的白run漂亮的shenti。他已经有dian显怀了,平日瘦削的小腹有了些圆run的弧度,就连小小的肚脐都被ding得翻起一dian。xiong前被几圈手掌宽的纱布用力裹紧,微丰的乳肉可怜兮兮地挤作一团,谢寻珏解开言清霄xiong前纱布的结,见里面垫着两团叠了几叠的棉布,似乎是许久未换了,湿漉漉地xi饱了微甜的乳汁,反倒把xiongkou沾得shui光淋漓。
腹中之wu似乎让言清霄多了一dian难得的柔ruan与温和,但更让人在意的却是他由nei而发的丰腴而成熟的风韵。那慵懒而甜蜜的气息如同han满蜜汁的花苞,仿佛伸手摸上一摸,就会被迸发而chu的甜腻蜜汁黏糊糊地沾满掌心。
原本粉白的xiong前红艷一团,乳尖红熟地微微zhong着,就连乳晕都泛着seqing的红晕;乳肉悄无声息的丰满,随着言清霄的呼xi缓缓地起伏,如同玉带雪山在天穹xia隆起的弧度。言清霄在短短几日里溢乳得愈发厉害,shen上无时不刻地萦绕着nuan甜的nai味。谢寻珏低tou亲了亲他的yan睫,低声说:
“嫂嫂,该起了。明日要去神龛jin香,今晚就得开始准备了。”
“jin香”两个字终于让言清霄略微清醒了些,他伸手盖住yan睛,嗓音里透着刚醒的朦胧:
“……这么快?前些日zi不是已经……”
“嫂嫂莫不是睡昏了?”
谢寻珏摸着他的tou发,语气还是平淡的:
“从哥哥去世后,嫂嫂就没再去过了。已经延误了一个月,不能一拖再拖了。”
那手顺着tou发,一路摸过额tou与鼻尖,终于在摩挲唇ban时,被忍无可忍的言清霄重重地咬了一kou。言清霄再不愿起shen,也被谢寻珏过分冒犯的动作惹得恶寒。他翻shen坐起,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轻薄过的事实,被掀起的小衣顺着动作自然垂xia,重新遮住xiong前的旖旎风光。
每每一提到“jin香”二字,言清霄就浑shen不痛快,甚至连谢寻安也曾被他不止一次地甩过脸zi。
谢家有家神,名讳神秘,平日只诨称为“岁先生”。谢家先祖曾因供奉家神而家dao中兴,一时间举世风tou无两,也因这位“岁先生”而频频chu世避祸,因着“岁先生”而横死之人不在少数,到谢寻安一辈时已有三代未曾chu过青梧城。在漫长的岁月里,谢家渐渐摸索chu了与“岁先生”相安无事的法z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