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怨,“阿红拿走了。”
黎太顺势投去一。
“婢给您送汤回来时,才发现太妃殿已经饮了半坛。”阿红忙小声解释,“是王上上次赐您的酒,从南边送来的。”
半坛……装桂花酿的酒坛不过手掌大小,其实也并不算很多――如果忽略父王上次想起来给他赐酒已经是三年前的话。
“少和我们阿红眉来去的,”安国扶着他的肩站起,步倒是很稳,“你们这儿的酒可没有帝台烈,我醒着呢。”
黎穆跟着她了室,却只停在屏风之侧,帝公主坐在层层纱帷之间转看他,神似乎很清明:“太再陪我饮一盏吧。”
“……好。”黎穆无法拒绝,只看向随行在后的侍女。
阿红赶忙去取。
侍女们卷起铺盖,摆上矮几并几样茶。
阿红捧着酒坛回来时,两位殿似乎正在闲话。只见太妃亲自斟了盏茶,推到太面前,“听阿红说,小厨房的汤羹太并未用完,可是不合胃?不如再试试妾从帝台带来的安神茶。”
……这恐怕不是合不合胃的缘故。深知那个盒分量的阿红默默想。忽又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她送膳回来后太妃随意问起太殿用了多少,她只是如实答了,并没有其他意思,怎么在太妃中好像……她在告状一样。
年轻俊的太殿肉可见地沉默了,一双如秋潋滟,盈盈望向妻。他慢吞吞:“安神茶……和酒,一起喝吗?”
“瞧我,”安国公主拍拍脑袋,将酒盏放到自己面前,“太奔波数日,还是少饮酒为好。”
黎穆正要说什么,但她已经从阿红手中接过了坛,方一怀便蹙眉:“怎么不开一坛新的?”
阿红哪里敢再让她多喝,忙:“这酒当时王上一共只赏了两坛,您又说其它的酒味都不如这个……”
还有其它的?黎穆面微动,但并不追问,只对侍女们:“都退吧。”
将要退室时,阿红鬼使神差地回望了一,太之前的位置却不见人。她稍稍一惊,驻足观望,却见纱帐后人影重叠,亲昵地凑到一,忙面红耳赤地跑了。
太妃刚饮了酒呢,太殿这也未免太急……太不稳重了些。
不稳重的太殿住安国公主举盏的手,在她侧目看过来时眉轻弯,“既是陪饮,殿不赏我一吗?”
安国定定注视着他。
虽然生了副旖旎的样貌,但黎太还显然没有习惯自己以事君的份。不过对视片刻,握在她腕上的手便不自觉地收紧,黎穆微微别开视线,不自觉抿了抿唇。
“阿黎,来。”帝公主欹枕斜倚,将笑未笑,似醉非醉。
黎穆迟疑了,依言起,跪在她脚边,仰望她。
安国公主踩上他的膝。
“咳……咳咳……”黎穆被她钳住颌,猝不及防灌了一大酒,狼狈地呛咳,洒的酒沾湿前襟。
安国并不松手,将反倒将酒盏举在他前晃晃。
黎太默默闭上,任由她将余的酒浇在面上。
冰冷的顺着衣领光的肤,被温的肤蒸发郁的香气。
黎穆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却听传来慢悠悠的声音:“你湿透了,”
“太殿。”鞋尖上移,抵住鼓胀的小腹,“面也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