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放轻声音：“一一？”

        答应同恋人的分手，但对的惯还在。

        她说得颠三倒四，但连问为什么的力气都没有。

        小哥这次表更加古怪，伴随某种复杂和茫然。

        承认了。

        可能没听见。

        “可以了。”季允之告诉她，语气比她还要平淡，“次提前和我说。”

        赵雨涵跟着蹲来：“想什么。”

        “……嗯。”

        “你居然相信他？”岑清岭苦笑，“一一，你别慌。明年本科毕业对吗？”

        “可是是他答应不我了……”商忆另一只手捂住脸，“为什么还是这个样。阿姨，我不敢生气，也不敢问了，我……”

        明明答应不涉她了，惯却还在。

        商忆问都懒得问。

        愣在原地。

        这种恐惧让她连质问都没有勇气。

        连用尽心血一个人，这份也被他拿来享受。

        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什么想法都没有。

        望着标识，但一回读不懂汉字，英语也不懂。

        “在想，穷人是不是永远只是富人的养分，或者玩呢。”

        她像是回过神，瞬间换上明媚笑容：“拍照是吗？”

        她低，躲开视线。

        只敢小心翼翼地拜托岑清岭，能不能帮忙解决这件事。对方答应她亲自去善后，绝对不会给她造成任何影响，过后还是叹息：“一一，他……”

        她很想生气，但今天被盘问时，才惊觉连愤怒权利都要依赖被；否则她的安定未来，都可以轻易变得缥缈不可及。

        没有任何事能让他生气。他的绪调控某种程度上已经到达非人级别，像是心脏本长着屏障。

        为什么看上去这么绝望。

        南希和优优在不远拍照，赵雨涵翻她新买的XH2S，要给商忆试试：“一一？”

        她忽然间想起，在争执最汹涌而尖

        雨涵有些错愕，侧脸望向她：“说什么呢。”

        天气好的时候，亚庇的确不是诈骗。瑰丽夕阳铺满整座天空，将海洋染成层叠彩。

        “你忍一忍，暂时不要再对他发脾气，好不好？”她只能这样说，“总之别去刺激他。一一，我不知他会什么。”

        “你看，所有人都在努力学习，努力工作，最后只有他们过上好日。”商忆摆摆手，用玩笑吻，“看我……”

        她甚至知寄希望于用他的母亲克制他是多么愚蠢。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她对他一办法都没有，没有任何可以信赖的人：“他自己答应我以后不涉我了，转还是这个样……”

        “你怎么了。”雨涵伸手晃一晃，“还在担心？”

        他完全可以给她这样的罪名。他随手让人把她加备案名单的时候，或许都没有替她考虑过风险。

        他们相过七百多个日夜，但她从来没有见过季允之生气。

        万幸是年纪小，并没有类似经验，不怕审查。一个普通学生如果被坐实在脱密期结束、解除名单之前试图擅自离境，前途都会打折扣。

        “我不知。”岑清岭一眉心，“一一，问题就在于，我不知他被激怒是什么样。”

        她从心底到恐惧。

        语气轻飘飘的。

        承认也不羞愧，叮嘱“次要提前”。

        但这和真正意义上的绪崩溃依然相去甚远，他不会。

        她挂断电话。

        商忆呆呆坐在地上，发现自己也不知。

        雨涵走上前，其不意到人跟前：“喂……”

        就算是他认为毫无风险，也至少没有考虑她的受。

        “……会怎么样？”

        “没事啦，现在境就是严格好多，好多人都遇到过。”她以为是因为被翻遍手机登记在册的事，“你又没乱说话，不会有影响的。”

        她已经没有力气，电话接通的瞬间，陈述毫无生气：“我和室友一起去亚庇，来西亚的一个城市。因为比较便宜，最近在网上也很火，很多女孩都知……比国还便宜，很适合穷游，所以我们攒一攒，都去得起。我被拦来了，她们在等我，我不去，她们会觉得奇怪。如果不行就算了。”

        “不是。”商忆蹲，拿手指在海滩勾勒，“我只是在想……”

        “等你毕业，我帮你想办法。”她给诺言，“在这之前，如果他反悔，哪天忍无可忍又去找你，你尽量稳住他。不要激怒他。”

        她也不能。她发过很多次脾气，也成功让他会到理意义上的“伤心”，并且荣幸地被他归类为失意。

        那沉默很久，随后只是回应：“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