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打个电话?”
不可以哭,妈妈说了,一个人在外面要,哭的话就会被别人看轻,让别人觉得自己好欺负。
小女孩的眶里已经有了打转的泪花,圆溜溜的黑瞳眸泡得湿漉漉的,比甚尔见过最好看的宝石还要透亮。被这样一双想要落泪又兀自忍着的睛盯着,刚刚被一系列新名字得有些烦躁的甚尔又
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了。
大不了就再养几天呗,就这么个小家伙吃不了多少,也不占地方。第一次被人类幼崽赖在怀里的觉让心中还留有块柔的少年,被幼崽的可迷得已经忘记自己收留她是想要让对方家长付赎金的初衷。
“我这里还没来得及安装电话……我现在犯了事要被禁足一段时间,不过我可以等看没那么严了以后,带你偷偷溜去打电话。”
少年的所剩无几的自尊心还是让他婉转地说了自己这里只是还没有安装电话,但实际上甚尔知,家族是绝对不会给一个没有咒力的废浪费钱去安装昂贵的电话的。
艾尼亚噙着泪花,不敢声,怕会直接哇地一声哭来。十分糟糕的预已经让她渐渐意识到自己的一次好奇可能已经造成某种不可挽回的后果,莫大的恐慌让她幼小的都不自觉地发抖。
“你先在这里住几天吧,虽然条件比较简陋,但也饿不死你。”
在艾尼亚中,简陋可能都不足以形容这间几乎什么也没有的屋,但无师自通「人在屋檐,不得不低」的理,小女孩抿紧嘴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甚尔有些笨拙地拍了拍小女孩的后背,被变成麻花辫后散落来的发卷曲得如海藻一般,也不知是天生的卷发还是因为编织造成的变形。盖过肩胛骨的密长发把小女孩笼罩住,显得幼的更加单薄了。
这么一对比,甚尔突然想起来一个疑惑:“今天他们说那个把你困住的墙上有一个砸来的浅坑,那是你砸的?”
话题突然一转,艾尼亚有些没有发应过来,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刚开始想要脱困的时候,是尝试过暴力砸墙的,便:“是呀,怎么啦?你们家的墙好,我砸得手都了还没破呐。”
甚尔看着前这个歪着一脸不解问自己的小女孩,陷了沉默。她如藕节一样白的胳膊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一膀蛮力的模样。不过听到她说自己手,还是住小姑娘的手仔细看了看,却一痕迹都没有。
“我恢复得比较快啦,爸爸说是继承了妈妈的质,所以以后都不会留伤。”
说起这个,艾尼亚又得意起来,漂亮的睛神采飞扬,小姑娘的天倒是从小就显无疑。甚尔看着一又阴转晴的小家伙,心中暗自好笑真是好哄,但随着小姑娘的扭动,可以当个睡裙的恤就歪歪扭扭起来。甚尔发现自己的恤领还是有些大,穿在孩上一扯就了半个肩膀来,白生生的看得有些牙。看来一会还要找一找有没有更小一号的衣服,不然这样松松垮垮的实在不成样。
“这倒是方便的。”
“是呀,不然我上的疤估计会比你的还要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