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嗡嗡作响，门铃已经响起。

        “那行啊，谢谢……”

        他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那，明天你来吗？”

        笔被人夺了走，指间空的。

        你凑近你的脸，一脸严肃地看着你，你一雾。

        星期五午，班主任唠叨那些老生常谈的话题之后，放了学。

        “你……”

        你难以理解程栖说的东西，在你看来同学找你借笔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嘛，想这么多什么……

        所以这节育课，你虽然没有投中几个球，但是已经大汗淋漓了。

        你咬了咬唇，从书包里拿卷，铺在桌面上，倒是认真思考哪题需要讲评。

        你的位置上方正对着风扇，吴栩靠在墙上，无意间说起。

        育老师简单地说了几句，解散后，先是有序的练习篮球，一个接一个，后来就变得没有秩序，你几乎很难摸到球，气吁吁地盯着篮球场。

        “这节课，我们来主要了解一投篮……”

        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后，才发现今天要自己煮饭，包括明天和大后天，妈妈公司有事，差了。

        “多谢。”

        你意识看了看他，脸红，衣领大开，汗顺着脖一直经锁骨，消失在上衣里，看来是运动太过剧烈了。

        你木然地说了句，“妈，我知了。”

        你抬起，吴栩好像要说什么。

        教室的风扇在此刻彻底休工了，引来一阵哀嚎，在这个乱哄哄的教室里，程栖眯着睛盯着你的后颈，他好像还没教你不要借给陌生人东西这个理……

        他晃了晃手里的笔，“东西不要借给陌生人的理不知吗？”

        你随便挑了只笔，递给了他，“没事，你什么时候还我都行。”所以你觉得吴栩像你借笔有些奇怪，但也没什么。

        程栖拿到球，投中了篮筐。

        你震惊地看向他，“你还真是来教我的？！”

        教室里的风扇有些久，久到你以为没开。

        “你什么都没带，还来教我……”你边嘟囔着，边让他门。

        他不说，你都忘记了这只笔的存在了，收起笔说了句没事。

        背后笑了一声，“好像我什么都不用，就可以教你吧？”

        “待会程同学来家里，你要好好收拾啊，那个……”

        你犹豫了一会，了，不太会拒绝别人，反正星期六也没事，学学应该也不错。

        “卷拿来。”

        “笔还你，抱歉这么久了。”

        吴栩注意到了你的目光，不自然地看着前方，有些变扭，你倒是观察不到这些，但是有人一直在看着你们。

        想着，正好电话打了来，“喂。”

        “应该……应该有吧，到时候再说。”

        吴栩掩住喜，跟你说了再见，你只觉得他太过心，没有想到别的东西。

        叮咚――

        他平静地看着你们，从你刚刚打量的神到吴栩因为害羞而变扭的神，他都很认真地在看。

        本以为这是客套话，吴栩却当真了，“那你看你星期六有空吗？”

        ……

        门铃声响了三，你打开门，程栖站在门前，一脸平和，微笑：“让老师等这么久？”

        “你能借我只笔吗？午还你。”他当然不缺笔，只是找了个理由想要你的东西。

        唰――

        “还没跟你算账呢。”

        （8）

        他咬重那个教字，明显不怀好意。

        对面好像很急，匆匆说着，“哦……妈妈忘记说了，程同学说他每周五晚上和周六来辅导你，你要……”

        程栖挨得你很近，近到能看到你脸上细小的绒，在黄灯显得柔和，他有种想要破坏的冲动。

        吴栩笑了笑，表示没关系，接来的好几次，你差要摸到球，每次都被人截胡，连吴栩都有纳闷了。

        程栖低笑了笑，了你的脸，瞬间变了脸，“老师得教你这个理，你才能记牢。

        他两手空空，哪是来教人的样。

        一个人影挡在前面，夺走了球。

        你握着手机，一脸疑惑，“妈，为什么他要来我们家？”

        程栖没有再给你发消息，班级里也从来没有神交汇，转明天就到星期五了，你现在觉得上个星期五好像还在昨天。

        一个篮球朝你投来，对面那是吴栩，你朝他微笑，伸手就要接球。

        “不好意思啊，你要想学，我教你。”

        “可以啊。”

        时间过去20分钟，竟然真的认认真真地讲评了这么久，直到你掏书包里的那只笔，想要个笔记，心想这程栖还真有两把刷。

        他挑了挑眉，“你以为呢？”

        “同班同学，借个笔有什么？”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