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我赞了!”
凡烈此时已经被巨大的成就冲倒在沙滩上,涨得满满的。他没有想到,幸福的阈值被等待压到极限后,一的希望就能让他如此满足。
原来,
凡烈看向已经升的朝阳,光线刺得他泪盈眶。
持一个人,是这样一件浪漫的事。
再后来,一场疫袭来,江市全面封城,凡烈一个人困在了江市的老房里。
厂已经停工,幸运的是,他公司的订货需求受疫影响不大,就是跟不上让凡总焦烂额。他天天蹲家里跟几个厂的理层还有客们视频会议,抢料调库存。
这天他跟南市那边对完况,然后惯例跟凡妈两通了个视频,问了平安。老两平时都还健朗,但凡烈总放不心。
互相嘱咐了几句,凡烈关了投屏,切回脸书上划了几,果然,纪小梅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漫长的封城中,凡烈不能门,只好时不时发些琐碎的日常,比如窗外的云,排检测的长队,肆小区的野猫,志愿者送到门的菜,还有自己的各种奇葩。
不少人给他赞,但没有一个是纪小梅的,这让他每次都十分失望。
纪小梅,仿佛再次从凡烈的世界里消失了。
一个星期前,凡烈实在忍不住,鼓起勇气第一次给她发了一条消息,可始终没有显示已读。
不知发生了什么,未知的不安折磨着他,封锁更加剧了这种痛苦。他像个神病人一样,拽着防盗窗栏对外面大吼大叫,夜晚时常烦躁得难以睡,或者是天不亮就惊醒过来,睁着睛看窗外逐渐泛白。
他甚至用毯裹了一个人形一起放被里,抱得紧紧的,仿佛能获得一丝丝的安全。
直到有天晚上,他发现自己在跟这个毯说话。凡烈觉自己可能真的快疯了。
他连夜想给以前那个心理咨询师发消息,却发现他的最后一条动态停在了三个月前。
-各位朋友非常抱歉,因本人不适,暂停咨询业务。
他无力地仰躺回床上,任由黑暗将他淹没。
这天午,楼开始有车的声音,逐渐闹了起来。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然后凡烈听到有东西轻轻撞到门上的咚的一声。他赶紧起来去开门,指望着说不定能跟今天的志愿者说上一两句话。
他喀嚓一声拉开屋门,果然看到一个从到脚套着防护服的志愿者站在电梯。这人应该是已经发完这栋楼的东西了,手中空空。听到他开门的声音,志愿者意识地转向他看来。
凡烈赶紧地跟对方挥挥手,“辛苦你们了!真是不知怎么谢你们,门在外一定要小心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