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烈再次踏上J国的土地时,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了。
“而且你看这里,”他指了指照片里纪小梅的手,“她拿着罐咖啡,十有八九是在公路休息站拍的。那边没几个,应该能查来。
“嘿死老了。” 凡总又不小心漏了江市话,他摸着巴笑了起来,还以为这车成了呢。”
他们运气很好,这天晴空万里,一丝云都找不见。待到一颗金钻石般的朝阳爬上山时,人群里传来阵阵赞叹慨的声音。
比起去年刚加Ume好友时,他似乎对“陪伴”有了新的理解。陪伴不仅仅是那些甜蜜的,乐的,温心的,更是孤独的,苦闷的,煎熬的,像烧红的烙铁一样考验人的意志。
凡烈听到能去,凉的心又活络起来。他继续缠着老爷,居然真的找到一个在这边兼职导游的中国留学生愿意带他去。
打量着这个未知的充满诱惑的世界。
“路不通,你上不去!”窗的一个本地老爷跟他比划着说,“去年雪太少,很危险。今年,封路!”
他选择了跟两年前同样的季节,照网上查的攻略一路来到了当年那个登山的停车场。然而当他拿着地图向那里的旅游窗询问时,却被一个消息惊得呆在了原地。
导游小哥接过手机仔细看了一阵,“嗯,这个角度的日非常有名,肯定不会错。”
等他买好咖啡来,他发现他那位在世界闻名的景前无动于衷的打卡机雇主,现在正站在几个垃圾箱前发愣,脸上是不敢相信似的欣喜若狂。
这一年多来,他上传的照片越来越多,但从未获得过任何的回应。但凡烈仍然执着地相信,在这个星球的某一个角落,他的小梅正在翻阅他的足迹。
“那边有自动贩卖机,”导游小哥给他带路,“凡总我请你啊,托你的福,我可拍了不少好照片。”
看见他现后,凡烈举着手机冲到他面前,一把把他抱着举起来转了两圈。
最终,他到了照片上那座纪念塔前,了快门。
“就这个山,这应该是日吧?”凡烈给导游小哥看照片,“我想拍一个差不多的照片。”
两人不急赶路,稳稳地往东边开。
反正随便怎么拍都好看,凡烈选了一张传到脸书,他本来只写了“打卡”两个字,但想了一会儿,他又加上了一句。
两人从车里打着呵欠来的时候,已经有好些摄影迷架好了相机,对准东方。
-来的路上,车给我唱了一支歌。
凡烈摇,“不用,反正逆光,啥也拍不着。”他突然问,“在哪儿买咖啡?我拿咖啡再拍一张,就跟那张照片里一样的。”
看他这样,导游小哥笑,“第一次听到的人都会吓一,是不是觉跟弹钢琴一样?这一片盘山公路上的减速带专门设计成这样,主要是防止超速事,也能引游客。”
导游小哥拿着手机一阵猛拍,发完朋友圈又给女朋友一气发了五六张。他回看见凡烈已经放手机,盯着日的方向神。
但它们都让人罢手不得,毫不动摇地向着那藏在云里的山前行。
等了快半个小时,年轻的导游把他自己的车开了过来,接上了凡烈。
“请问,”他又拉住那个老爷,“你知这里吗?我想去这里!”
搞清楚了况,他明白这次山肯定是上不去了。失望之,他怅然若失地连包带人坐到墙角,突然他站起来,拿手机翻一张照片。
老爷眯起睛看了一就,“当然知,这个,很远,开车,5个小时。”
“凡总,”他上前打招呼,“我帮你拍一张吧?”
“时间还算充裕,”导游小哥看看表,“现在发夜里能到,还能在车里睡一会儿,然后早上起来直接拍。”
两个人凑一起,仔细地对比了一些网络照片,终于敲定了拍摄地。
凡烈跟导游小哥聊了半路,到后半段终于忍不住低打起了瞌睡。迷糊中,猛然从车传来剧烈的振动,一阵音调低起伏的轰鸣声让他瞬间从睡梦中惊醒,几乎吓了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