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师看起来比照片上要更有生活气息一些,他伸手示意凡烈坐在一个松的沙发椅上。
凡烈把手上的画筒放到椅旁边的小桌上了座。他原原本本地把纪小梅和他的事了来。他向来是一个理的陈述者,但说着说着他开始沉浸其中,时而微笑,时而颦眉。
咨询师从到尾都没有打断他,甚至没有提一个问题,只是关注地听着他的诉说。
“然后她就这样丢我走了。”凡烈最后说,“我担心她,我想帮她,可我找不到她……现在我也不敢找她。我不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我该怎么办。”
咨询师仔细地看了一会儿摊开的画稿,抬对凡烈微微一笑,“就听你说的这些,我虽然没有办法给建设的意见,但我对你的朋友还是持乐观态度。”
凡烈一愣,“乐观态度?”
咨询师了,“你的朋友,她应该是遭受了极其恶劣的暴力。但从你的叙述中看,她现在能正常地社交,与家庭关系良好,可以独立完成工作。哪怕是经历一般人都不一定承受得了的神暴力时,她仍能主动去解决问题。在两关系上,她也没有明显的恐惧,相反,她表现得愿意信赖对方。有些严重的侵事件会造成受害人的功能障碍,但你的朋友虽然表现一些不适,但绝大分况都还是比较顺利的,对吧?”
凡烈想了想,“我觉得她在我面前应该是舒服的,愿的。……但……我不知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什么样。”
咨询师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继续说,“每个人在生活中都会遭到大大小小的伤害。能彻底消除伤害当然是最好,但与伤害共存,以自己觉得最舒适的方式生活也未尝不是一种选择。”
凡烈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接受这种想法。
“可……这些画呢?”他不放心地说。
咨询师又笑了,“画可以是绪的反应,也可以是绪的发。这么复杂的线条,应该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我只能推测,也许你的朋友是通过这种方式把负面的东西发散来。这种方式很常见,很多时候我们也会建议一些兴趣好的事或运动来达到同样的效果。而且你并没有提到伤痕之类,我姑且推测她没有自残行为。虽然不知她有没有寻求过专业的帮助,但这些年来,她得很好,她很勇敢。”
凡烈释然了一些,他又问,“那我可以为她什么呢?”
咨询师摊摊手,“我认为没有什么非不可的。时间不能治疗伤,但人可以自愈。人的想法是会变化的。当然,在这个变化的过程中,长期稳定的陪伴还是会有积极的作用。”
凡烈有些失望,咨询师安他 ,“只要能建立起足够的信任关系,神上的陪伴也很有效果。”
凡烈一时没有什么绪,最后,他提了一个纠结已久的问题,“那她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咨询师歉意地笑了笑,“凡先生,我是心理咨询师,不是专家。”
凡烈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他站起来准备结束今天的咨询。
“真的非常谢,”他表示谢意,“我本来是想来找到一个解决方法,但今天一气把憋的话都说了来,我就已经觉得轻松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