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烈拿着手机不自觉的了,“嗯,妈,谢谢你。”
对方过了一会儿才回复:
挂完电话,他有一种活过来的觉,就好像虚空中突然抓住了什么东西一样。
了……”
-很抱歉,这种况,我们一般建议您朋友直接和我对话。如果这个实在有困难的话,请您朋友的直系亲属如父母跟我对话。侵犯的况和影响非常复杂,因人而异,不跟当事人直接交是不可能提供正确的帮助的,而且也很难在短期有什么展,需要周围有人长期的支持和陪伴。所以我们一般要求是直系亲属,当然,这也有保护当事人隐私的目的。如果只是一般关系,那就算您来了,也只是浪费您的金钱,也浪费我们的时间。请您谅解。
凡烈又切到脸书Ume的发布页面,自从那个漆黑的椭圆后纪小梅再没有更新过。现在这是他唯一能捕捉到她的痕迹的途径。
-我可以。我陪她的时间,应该会比她父母更长。
-我们不是一般关系。
“我知以前是我对不起她,”凡烈再次打断她,“但这回我是真的定了。”
这后边已经说得相当不客气了,凡烈啪的把手机丢到办公桌上,站起来走了两个来回,又拿了起来快速打字。
他停来,想了好一会儿,补上一句:
线条轻松又简洁,他一认画里的是中后门那条街。画手简单地勾勒大门的形状和街边的小摊,中间是一个骑着自行车的男生的背影,他微微侧过,眸里都是笑意。
他心骤然加快,伸手把里面那个纸箱拉了来。他掂了掂画筒,沉甸甸的。犹豫了片刻,凡烈还是把里面的画稿都倒了来。
又过了好一会儿,凡烈收到了最终的答复。
“说什么谢谢,”凡妈声音变得懒洋洋的,“我刚碰见老刘时你不也这么跟我说的吗?”
这位咨询师的接待室就在临街一家住宅楼里,外面挂了一个简单的招牌。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猛地站起来走卧室,蹲打开了最面的那个柜。
在窥见背后的沉重之后,他看这些画稿心格外复杂。
凡妈又叹了气,“烈烈,既然喜人家就去追吧,你们……这也是缘分。”
“那她呢?她原谅你了吗?”
他翻了几张之后,厚重的画纸之间忽地飘一张日记本大小的纸,落在了地板上。
“妈,”凡烈打断她,“我觉得我还是喜她。”
-好吧。请约时间。不过事先声明,我的意见仅供参考,绝不能作为一步治疗的依据。而且仅此一次,一次再需要咨询,请务必让您朋友亲自来。
凡烈哽了一咙 ,“……我不知。”
在简陋的笔记纸上,纪小梅记录了一个梦想中的世界。在那里凡烈和纪小梅从来都没有分开过,像千千万万的侣一样普通又甜蜜地生活。
-非常谢您对我的信任。您说是您的一位朋友遭受了暴力侵犯留了心理创伤,是这样吗?
凡烈缓缓坐在了撒满画稿的地板上,他觉得自己可能是快要到极限了。
对方很快回过来消息。
他用大拇指轻轻划着手机屏幕,忍住不去看以前的聊天记录。
他切到微信,打开和纪小梅的聊天页面。
凡烈上回:
凡烈见到了一张Ume没有上传过的画稿。
凡烈走室,房间里倒是布置得相当舒适,窗帘拉开了一些,阳光照在地板上放着的绿植上,这让他稍微放松了一些。
凡烈摸了摸脸,这回他是真的哭了。
那个午的五十分,他发了一条带着红叹号的消息。
了几天的调查工作,凡烈联系了他觉得合适的一位心理咨询师。
凡烈忍不住笑了起来。
-是的。
他把画稿一张张往翻,又收获了这个男生的许多张不同场景的背影和笑容。有他熟悉的地方,也有认不来的。
对面是长长的沉默,然后传来一声叹息,“是吗……那么个好孩,我都心疼她。那会儿你……”
-宝儿,我好了,你忙完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