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啊?”
“这个是?……”纪小梅缓缓抬起,审视他的睛。
凡烈一愣,“家当?什么家当?”
“……一直不太让自己满意,我想一个阶段。我们认识四个月不到就结婚了。结果可想而知,”他摊了摊手,“我太任,她太要。结婚没多久就开始吵,三天两就会一场……我说的是吵架哈。”
凡烈尝了一,“还不错,梅味儿很足,不过好甜啊。”
纪小梅把纸箱用力往里面一推,柜深传来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倒了。她伸长手臂够来,原来是一瓶酒。
纪小梅有过别的炮友那有怎么样?他现在可是她最亲密最信赖关键时刻委于重任的那一个。
纪小梅平静回,“说吧。”
“这回不打算在J国待久,有些暂时用不上的东西就不带过去了。先寄存你这,回来时再来拿,凡总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你,带未婚妻去旅游,回来路上买了一瓶初恋女友名字的酒?”
纪小梅侧过,巴指了指角落里。
“那就说好了啊,”凡烈宣布,“你,折腾完那些破事儿就回国,可不准黑在那边。”
他走过去蹲拨拉了纸箱里,一半都是书,还有些画跟一个长长的黑圆筒。他在厂里资料库见过这种,专门装图纸用的。
“……唉,我……”凡烈觉得这个时候终于来了,“我想跟你说说我前妻的事,可以吗?”
纪小梅静静地听着。
凡烈这才发现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大纸箱。
“嗯,好多了。你在那边……J国经常喝嘛?”
鲜?纪小梅在北市都有炮友,在J国那么些年,二十多岁正是最好的年纪,不可能没有跟谁有过什么瓜葛,不然她也不会在重逢的时候那么自然地摸一个套儿说“我只是想跟你”。
“哦,这我上次去J国回来时,上飞机前在机场免税店买的。”凡烈扭拒绝跟她对视。
“我前妻比我大两岁,这事儿是她爸先给我提的。哦,她爸跟我爸是老朋友,以前合作过好几次。”
他悻悻地把纪小梅往后推了一把,“你这演技,都快赶上我了。”
“哦。”他又起铲了两勺冰块倒去。
他起拿过两个杯放在茶几上,各倒了大半杯。两人并肩坐在沙发上,轻轻碰了一。
“你……”纪小梅几乎怀疑他是不是在毁灭什么证据。
纪小梅也不争辩什么,只看着他笑而不语。
凡烈举起那瓶酒,顺手就给扭开了,“来,买这么久了还没尝过,一起喝两盅?”
“去去,”纪小梅挤开他,“午搬过来的,放哪儿好?”
凡烈怔怔地看着她的眸,好像坐在南瓜车上,十二的钟声“铛”地把他惊醒。
“反正我要再去J国找你打飞炮的撒,这酒想买随时能买,不稀罕不稀罕。”凡烈心,你都是老的了,我还需要抱着一瓶酒伤么?
“什么?” 凡烈瞬间满脸发臊,心加速。
“哎哟!我都差忘了。”凡烈赶紧把酒接过来。
“冰着喝会好很多。”
这是一种在J国常见的梅酒,看起来还是原装的,淡粉的包装上印着酒名“纪州梅酒”。
“那我可得收保费。”凡烈已经乐成了一朵花儿。
“我只有你。”纪小梅突然轻声。
纪小梅郑重,“凡总我知了,您放心,我把家当都押您这儿。”
凡烈指挥,“这几个柜都空的,你就最面那个吧。”
纪小梅抿嘴笑了一笑。
“嘿!你还真会享受。”
“我说,我从来只有你一个人,没有别人。”纪小梅静静地看着他说。
纪小梅继续看着他。
“接了几次觉得她……还不错,主要我当时也想结婚的。我的生活状态一直有……”他有些尴尬,思考着怎么把私生活混乱这事儿说得文艺一些。
凡烈咳了两声,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哎呀你不觉得这名字很有意思嘛?纪州的梅酒,哈哈哈哈哈哈……”他发拙劣的笑声。
半杯肚,凡烈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开了。
纪小梅睛闪闪,像飘过的弹幕,满屏都是渣男两个字。
“没有。有时候一个人在家看电影时,就买盒冰淇淋,把梅酒浇在上面慢慢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