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再为难我,举起酒杯,郑重:“敬林先生的坦率。”
我和她碰了一杯,心中难以平静。这算是我和她第一次真正的对话,两句话就让我惊心动魄,差落荒而逃。
这杯酒碰过,我会到了一种心照不宣。上过床的人未必有默契,但接过吻的人会有,即便是方式特殊的吻。这一杯酒又把这种默契坐实了,升华为共谋,但共谋之中又有神秘和揣测,有犹疑和拒斥。
我再举一杯:“敬陶老师的……存在。”
喝完这杯,刚好魏林和叶嘉回来了,络的话题继续,一顿饭吃到快两。分开时,大家互加微信,我顺嘴说了句:“我正好认识一个私立的专科医院,在自闭症康复方面有很多新的办法,陶老师需要的话我回牵个线。”
陶若惠问:“林总说的是K医院吧?我一直想找机会认识一曹院长,就是没机会。他是您的朋友?”
“有过几面之缘,不算特别熟,不过这件事他应该会有兴趣。”
“那就请您费心帮忙引荐一,我回把我们机构的介绍发给您。我扫您吧。”
“好啊。”
在会议室见到陶若惠的时候,她穿着一件香槟的衬衣,一条及膝的裙,跟鞋,发挽成一个发髻,脖。
“我给曹院打过电话了,他对这个公益项目很有兴趣,但他最近在外地差一时半会回不来,让彭副院长接待我们,这两周都随时可以过去。”
陶若惠和边的两位同事听到这个消息都颇为兴。她对边一个年轻的女孩,那个女孩领会了意思,开始连接投影仪。
“林总,我们准备了一给K医院介绍的方案,您帮我们把把关好吗?”
“对,我就是想着这件事得见面碰一,所以今天过来一趟。我也不懂你们这个领域,瞎主意吧。”
那个女孩开始讲述,我分了一半的力听她讲的容,另外一半力用来欣赏陶若惠。相比作为魏太太的她,职业状态的她魅力又有不同。她专注的盯着大屏幕,了左边的侧脸给我,睛中闪耀着我没见过的光,颌和颈的曲线像达芬奇的画作线条一样完。
她的衣服合但不贴,材的曲线若隐若现,脊背直,从脖颈到腰连成一条顺的线条。她的右搭在左上,上手扶着右膝盖,右边小微微翘起,右脚从鞋里来一,差一就脚跟,足胫极,宛如晶,在裙摆和鞋跟之间闪耀着白光,我开始幻想她躺在我面前,双脚被我抬起捧在心把玩的样。
她觉到我在看她,横过睛瞟了我一,转过继续看屏幕。
等小姑娘展示完,她才转过来,问我:“林总怎么看?”
“我觉得开的分可以简化一,现状和重要的分没必要多说,彭院长自己是专家,这些她都知。最后落地的分只留一个框架就行了,毕竟双方的合作还没开始,写的太细会有先为主。理念的分要再讲细一,那是你们最有特的地方。那个案例特别好,问问孩家长能不能授权用真名,放真实素材会更好。”
她认真记,又转向同事:“你们的意见呢?”
讨论行得真诚而深,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最后她总结:“小田你据今天的讨论再去更新一版,明天我再看一。”然后对我说:“林总,去我办公室喝杯茶?”
固所愿尔。
到她办公室,她把门虚掩上,没有锁,坐后倒了杯茶:对我说:“林总,费心了。”
我有一种冲动想告诉她:是的,你知我们今天能在这里见面,是我多么煞费苦心的结果吗?我又觉得不必说,她应该是早已知。
我也不必告诉她,从第一秒见到她,我就看到了一个层叠嵌套的千面幻影,毕竟这幻影有多少分是我看到的,有多少分是我臆想的,我自己也分不清。
我只是冲着她举起杯笑一笑,意思是“You deserve 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