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在继续:“你很幸运,来到了荆国的全盛时期,也很不幸,还没好好享受,就被迫知晓了命定的结局。荆国存在太多问题了,贵族永世为贵,女耽于享乐,大量滞势男,肆意役他人,断绝异取之途。你府中那么多使,不知有没有类似的可怜之人啊?”
罗昂的名字有一瞬间浮现脑海,随即被前桥压。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赁之风的推手不单单是荆国女,还有兴国男,只要世上存在位者,就无法避免这样的悲剧。可荆国的确存在被她刻意忽略的不公,她无法昧着良心回避,这些被当成把柄遭受审判,让她非常不是滋味。
“你沉溺的国度,不仅残暴,还充满压迫,女为尊的政权没准儿也会长存吧,但绝非荆国这副样。姑且念在你是外来者,我不去追究你的过错,回去后只当这是大梦一场,从此忘了它吧。”
“残暴?”前桥因这评价气笑了,从烧的炉里一碳钳。她刚反思了一,怎么就蹬鼻上脸呢?论残暴谁有西梧残暴?也不照照自己的德行,好意思挑荆国的刺?
“我是不是德太了?你否认荆国,可在你的主张建立的王朝,也没见多好啊,”前桥将碳钳砸到桌上,也将心中的鄙夷尽数说,“你们建立的丑陋东西,把传宗接代看得比命还重要,真是缺什么就求什么,生怕没后代将你捧成尊长神明吧!生来还不好好养,把母亲关冷,把儿当成求和礼,父相猜,兄弟相弑,人都不知放哪里去了!天灾皇室第一个当缩乌,家家各扫门前雪,生怕连累自己!
“还有那个西梧,简直倒退隶社会,把人当牲畜饲养,就连士兵都是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手里这几个‘优秀案例’,还拿来和我荆国相比呢?我们是夕阳政,你们又是什么?”
“奉神”周围无形的怒气正在集聚:“你可真是不知好歹,我告诉你的是天意,是结局,你竟还要垂死挣扎?”
“你个挂羊卖狗肉的伪神,还说‘结局’?荆国就算是偶然,是孤证,那它也是合理存在的偶然,少据你可笑的思维框架,去判断它存在的合理了!”
“听殿的意思,是要战场相见了?”
如今前桥没有别的办法,退缩一步就会尽陷被动,全力御敌或可搏来一线生机。可在此之前,她倒要看看这斗篷之,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前桥手握碳钳向兜帽挥去,却仿佛打在空气上,面前的“奉神”竟化作一团烟雾,唯有黑斗篷被碳钳挑飞去。
阴森的声音随烟雾飞散,从四面八方传耳中。
“我好意开导,你竟不识抬举,也罢,希望你能记住,这战火和生灵涂炭,皆是因你而起!”
前桥愤然回敬:“因你而起!”
前桥的骂声引来在外等候之人,她们一脑冲,却只看到前桥手握碳钳,怒视着面前的空气,“奉神”早已没了踪影。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