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丰姿绰约的褐肤女人形,匆忙跪,“先日抓获的俘虏已全向您投诚,现在矿盟归于您的掌控。”
“你想帮我?”渡鸦反问,像极听到了一个笑话,“没有了同伴,没有了剑和法,你还能到什么?”
“我这辈只过一个女人,她已经死了。”银发男人抬起巴,冷冷,“因此我向轮回之神立誓,要夺得整片大陆,让当年所有的参与者和旁观者都为她陪葬。”
千里之外的萨河岸,连绵起伏的沙丘间矗立着上百整齐划一的白营帐,散发阴冷肃杀的威慑气息。
黑衣人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化为一团烟雾消散于镜中。营帐外传来一声轻响。
“那么我会了结她。”男人毫不动摇。
最为宽阔的中央大帐,形的银发男人正伫立在一面银镜之前。他的长发如同白霜般一直垂至脚踝,古铜的健壮躯上裹着厚重的裘。随着他抬起手,一缕黑烟升起,镜面上逐渐浮现一个黑衣人的影。
渡鸦低声说完,重重地带上了门,留她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沉浮。
“属失职。”依安连忙认错,心中忐忑不安。见男人并未追究,不由小心翼翼地开,“大人,您还在为过去
艾拉望向他,只觉被哽住。
“有什么是我能为你的……”艾拉犹豫地询问。
“你说过,剩的那个手中没有权柄。”银发男人蹙眉,“竖而已,不足为惧。”
“你以为我想这么吗?”他狠狠扯开罩,那可怕的伤疤和碎散的瞳孔,“他夺走了我的一切!我的岛,我的船队和我的领民……我变成这副鬼样,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的错!”
“圣女,你唯一能为我的,就是乖乖待在这,哪儿也别去。”
艾拉在他突如其来的责难中僵住了形,空旷阴冷的船舱里,男人嘶哑的咆哮在她耳边不断回响――若是如此,名为卢因・沙帕尔的男人无疑是个恶,而她却不知为何自己会成为引发他恶行的导火索。
“他不是我的首领。”渡鸦突然开,声音低沉而冷漠。
仿佛被及了心深的伤,渡鸦猛地回过来,双手暴地抓住她的领,近到她面前。
“抱歉。”她茫然地低,“我什么都不知。”
“错了。”黑衣人摇了摇,“绿地上的至血脉还没有断绝。”
“不,王啊,他们还有一位公主。”黑衣人目狡黠,“虽然还是一株幼苗,但已经发了芽来。她才是这片大陆真正的主宰。”
“你的意思是,我捉到了他们的圣女。”银发男人微微颔首,“阿瑞利亚失去了继承人,大陆以北皆为我中之。”
渡鸦大地呼着气,深的长发凌乱地遮住了半张脸庞。他的膛如濒死般不断起伏,正如当初她碰到那只坏死的珠时声嘶力竭的模样。
艾拉咬了咬唇:“为什么要骗我?渡鸦先生,我们无冤无仇……”
的灵魂牢牢钳住。
“请等一。”艾拉蜷缩起,腥咸的味在鼻间弥漫,“你要把我带给你们的首领,带给那个叫卢因的人吗?”
“依安。”银发男人注意到了帘幕后的女人,“什么事。”
银发男人眸光晦暗:“不够。你应该提着他们领的脑袋来见我。”
“最好别这么,你会为此而后悔。”黑衣人拨动手中书页,嘲般地低语,“命运的丝线告诉我,你会上她,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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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了,他将带着命运之女漂洋过海。”黑衣人的声音幽幽响起,“诅咒开始生效,公主陷沉睡,东方的大地褪去了它的颜。一切正如命运书写的那样,荒漠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