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边聊吧，晚再随便找个地方吃饭。”少年抓住了她冰冷异常的手，领着往前这所完全陌生的学校走去。

        他颔首，没有拒绝。

        “说了这种话么？你不用太在意。她们识人不清，看不明白很正常。”虽然不知是谁说了这些话，但对女生之间那些小摩过分迟钝的许枷也能听懂她话里的意思，“很少有人能一遍就听明白我讲题的思路，你已经很聪明了。”又抬手了她的脑袋。

        “嗯。还有呢？”他们找到了许寂明天所在的考场，也试用了桌椅板凳。两个人手牵手从走廊后面的楼梯旋转而的时候，刚才一起来的学生家长们都已经走了个光，环顾四周，只有葱葱郁郁的树木与花园里用鹅卵石铺成的小路。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校园里漫步，悠闲而愉悦的，在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知他肯定会顺着她想要的往说，可真实听到的时候就是会很开心，许寂往他边靠了靠，很认真地提议，“这两周麻烦你了，我想了想，为了报答你，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我能到的都可以答应你。”

        “什么份？”许寂不清楚这些女生里有没有想和他发展关系的，所以询问他今日特意邀请她去的理由，是仅仅希望她跟着一起玩，吃好的、见见世面、沾沾人气，还是要她扮演其他角。

        “我知的。许枷，她们说我笨，你也觉得我笨么？”少女侧过抬看他，真诚地问，“我只是不好，没那么多力。”她没办法长时间熬夜也不能保证永远都是活力满满的，日积月累，少刷很多题带来的对解题过程的不熟练，只是这种原因而已，再怎么想，都不该是蠢笨吧。

        “明天九开始考试，我查了从你家到这里需要一个半小时，所以七。要是你能起来，最好六半就发，我怕到手路上堵车……”实在不清楚这个故事里到底谁才是她的家长，好像每个人都有一肚的唠叨要同她讲，“语文英语都是你的项，所以第一场和第四场都不用担心。剩的理综还有数学，就挑自己会的写，最后几大题面的小题，看一不会写的就过……”

        许枷没想过还能从她上得到这样的好，所以试探地问，“我也要成年了，生日聚会愿意来么？打打桌游，唱唱歌之类的，无论玩到几都会送你回家，要是到时候玩嗨了想通宵就直接在外面开房睡。不过，在场的陌生人会有些多，男女都有，你可以么？”

        常理来说，考的考场是随机安排的。但许枷的运气比较好，恰好被排在自己的学校里，所以没有必要刻意踩。反倒是许寂的运气差了些，得去个特别偏远的考场。也不知教室环境怎么样，了会不会开空调，冷了让不让加衣服。

        问题又被丢了回来。她抿了抿唇，觉得现在应该先把考试的事说清楚，于是装傻充愣般的叮嘱，“你平时考的那么好，要是题目太难了，完全不会，也别太慌。你都不会，我们这些小笨就更不会了。”

        “你想以什么份席？”他不屑于用一个女人来抵挡另一些女人追求攻势的伎俩。不喜、不合适的他自己会拒绝，还轮不到她亲自这种事，“除了爸妈，没人知我还有个。”

        “这次就还是吧。”许寂踮起脚尖在他脸上又偷亲了一次。

他们居然在这里讨论睡觉舒不舒服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