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想上天真是对我不薄,竟还给了我第二次机会。」
他目光灼灼,语气定:「而这一次,我不会再错过。」
我默然无声。
梁牧白还抱着猫,似是不方便,拿膝盖撞了撞我的。
这是他第一次主动的肢接。
他说:「如果没有喜的相亲对象,那你有没有一喜我?」
11「后来呢后来呢?」表一脸八卦,「你当时怎么回答他的?」
「我没有回答。」
「啊?」
「好像不能说不喜,但也不敢轻易地说喜。」
我看着表,很认真:「如果我说喜他,那就要在一起了吧?我觉得有儿太快了。」
「你在顾虑什么?」表问。
「他喜我这件事。」我说,「我觉得不太真实。」
「那是你不懂男人的执念。」表一副过来人的语气。
「越是年少时想要而得不到的东西,越会化作一执念,每晚夜深人静临睡前,都会化作实质来折磨他……所以男人才那么渴望成功。」
我还是懵懂。
她举例:「就像小姨不让小时候的你吃薯片,所以长大后的你才报复地那么吃。」
……有儿懂了。
表突然喟叹一声:「不过看你这样,我倒是放心了。」
?
「原本我还担心像他这种混迹商场的狐狸,论心计你肯定玩不过他,现在看来,谁玩不过谁还不一定。」
我眨眨:「那现在怎么办?」
「简单。」表说,「喜就谈,不喜就散。」
我决定还是谈。
于是回梁牧白家的第一件事是收拾行李。
梁牧白急了,上前拦着我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鼓了鼓勇气,颇暗示地反问他:「如果我们刚谈恋就住一起,是不是不太合适?」
「我们什么——」
他突然怔住。
反应过来后,眉梢一爬满喜。
他底藏满不敢置信,满脸却是想问又不敢多问的谨慎留心,缓了许久,才又轻又慢地回答我:「好像是不太合适。」
他小心翼翼的声音像是怕惊扰一个好的梦。
他说:「但恋又不是只有一种模式。我们刚谈恋就住一起,我觉得也没什么。」
「这样吗?」
「对。」他笃定。
看我还在犹豫,他又说:「何况栗现在本离不开你。」
他放慢动作,一一地将我揽到怀里,慢慢地收紧这个拥抱,再说:「我更是。」
「我本就离不开你。」
12
和梁牧白确定关系后的第一件烦心事,是我不知该怎么把这件事和师傅交代。
毕竟当初信誓旦旦地承诺和梁牧白没关系的是我。
虽然师傅本人一直持怀疑态度。
但他怀疑,和我承认,是两码事。
在他的帮助,我在项目的展神速,很多时候已经能独当一面。
恩师不能辜负。
一次外活动,我决定坦白。
车上,我翻着手机相册,示意他看栗的照片。
我说:「师傅,这是我的猫。」
他「嗯」了一声:「我知你有只猫。」
我再说:「其实这也是梁总的猫。」
他神不再镇定,惊愕地看我,许久,才释然吐一气。
我忙问:「怎么了?」
「没事,」他说,「我就是在琢磨,到时候如果他们问我把梁总的老婆当徒弟是什么觉,我该怎么回答。」